腹心的神策军也不予配无处下手之下一晃两岁。好不容易得到如此机会竟是功亏一篑这让素明自己本与四镇唇亡齿寒地俞海王又如何不恼?
至于这最后却是涉及到根本利益之事自去岁囊括江南四道沿海各州的海关司成立以来远洋贸易且不说它便是近程的短途贸易。往来渤海的船舶也是越来越少只因丝绸、瓷器、茗茶等大宗海货多产于江南如今更被崔破的海关寺一手控制流入河北四道地此类货物便日益减少即使商贾自6路贩运而来也仅够本地消耗更无余力支应海运是以在平州上货的海客每船成本比及江南直高了三倍有奇。如此形势之下。不仅它邦海船日渐稀少、便是历来往返渤海沿岸贸易的新罗及扶桑商船也渐渐流失。没有了往日丰厚的常例供奉、也没有了劫掠对象这半岁以来渤海群雄们的日子是愈的不好过了。
“大哥崔破这狗官欺人太甚这素日往来海上讨饭吃地主儿谁不知道金家兄弟跟大哥地交情?又有谁不卖他们三分面子。这崔破居然说砍就砍了还敢悬颅示众!大哥他这是在打你的脸面岂能忍他”俞坚自在这边面窗沉思。却听身后传来怒气勃的声音道。
眼见大哥闻言并不稍动那黑汉愈急促道:“大哥自那崔狗贼成立什么海关寺以来眼见我渤海来往商船越来越少兄弟们十日里倒有八天闲着再这样下去不说没了生路。只怕人心也都散了眼见四月信风时节又至东南一带远洋蕃商船正是大批返航的时候以我的心思咱们正该狠狠做他一票一来为金兄弟报仇。再来也好补上这半年的亏空也免得儿郎们闲散地都不知道该怎么耍刀了!”
闻言转过身来的俞坚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归坐缓缓呷了口茶后方才淡淡道:“二十年前我等在东海与冯若芳的连次海战你可还记得吗?”
只这一句话堂中重又归于一片寂静回想到那持续达半载之久地海战适才面上尚是暴怒的黑汉也忍不住露出惨然之色。二十三年前同样都是正值壮盛之年的俞坚及冯若芳在经过近十年地潜伏之后相差不过一载同步于南北两地崛起那是一个海上群豪们的战国争霸时代地方藩镇叛意已现的朝廷无力再来弹压海上纷争一时间没有了监管地海盗们为了控制更多的航路、获得更多的财富开始了一场历时达三年之久的争霸搏杀凭借出众的头脑与胆识今日地南北二海王相继雄起一占南海、一占渤海对恃称雄。
复又经过一个寒冬的休整这二人几乎是同时动了向中部东海的扩张步伐在经过犁扫庭穴的快意后两强终于宿命般不可避免的相遇在这场持续了六个月之久的海战中两支经过血与火洗礼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