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管得了多少人口都要运往岛上不得有一人在我大唐境内贩卖只要这两件事做得手尾干净纵然有了纰漏也完全能推托开去。此事实大万万不能有一字落于笔墨。守义好好歇息几日怕还是要你辛苦跑上一趟将这两层意思传回春州才行。”亲自为郭五再斟一盏热茶一笑之后心下欢喜的李伯元和煦说道。
“我等八人都是自小孤苦得郭老令公收养长大不说这份恩情便是随夫人入了崔家公子这几年待我兄弟也是不薄就冲这两层厚恩再辛苦些也是应当只是先生此次行如此大事却连孙姑爷也一并瞒过这未免……”言至此处郭守义目光灼灼的紧紧盯住身前的李伯元而那一支青筋暴出的右手也已是悄然按向腰间长刀。
这等情形于那李伯元竟是恍若未见一般稳稳递过热茶才见他一笑说道:“守义随公子已有数年可知他究是个何等人物?”
稍等片刻见郭五并不接话李伯元遂自言道:“世人尽传杀星状元之名其实守义当也知道咱们这位公子最是个心性柔善之人本来似他这般人物最好是不入仕宦终日悠游烟霞才真是得其所哉!可偏偏他就中了状元这数年来还做下如此大事说夸大些今时贞元朝能有这等气象公子可谓居功至伟。立下如此大功声名播于天下更有世家背景、内外奥援偏偏他还这般年轻似此等人物天子岂能不忌?纵然此时不忌待其一朝年老忧思后世儿孙、江山社稷时又岂能不忌?只看此次突然饬令调京便已可隐见端倪。”
见自己这一番话引得郭守义颇是意动李伯元自负一笑呷口茶后续道:“登高位难;多历不赏之功以登高位再想全身而下却是更难若是公子能自即日起便韬光养晦移情歌舞历十余年消尽天子、朝廷之戒心未尝不是一保家全身之道!只是咱们这公子却是做不到地纵然他日日口中言说自己向道毕竟还是儒门崔氏出身任怎么也熄不掉那颗报效家国之心孰不知他愈是做的多反是愈遭忌惮这结局又该怎么收场?”
“怎么收场?”此时郭守义已是为李伯元所言深深吸引见他突然住口不说当即跟上问道。
“守义当也知晓‘冯诿客孟尝君’故事?某虽不才却也不让古人专美于前此次所行春州之事不过是‘三窟’之一罢了!公子即能信我、重我说不得要还他一个退步无忧才是只是以你家孙姑爷的脾性我等所行之事守义以为可能告知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