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下街”是混杂在一起的,很难进行区分。
走过那条无形界限之后,街道上的脏水和杂物愈发多了起来,空气中也渐渐带上了一丝类似下水道里的恶臭。
下午时分,街上的人不多。
这里的路人都穿着陈旧而破烂的衣物,瓦里相对整洁的衣着在这里比较明显。
这引来了一些带有警惕的关注和打量。
但很显然,瓦里纳的穿着还达不到激起他们心中贪欲的程度,这些目光很快又收了回去。
顺着他们行走的方向,瓦里纳快步越过他们,没走出多远,果然在前方见到了西区济贫院。
还不到开门的时候,但大门外已经排了一条不短的队伍。
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瓦里纳就发现,在目光傲慢的看门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总会出现一些插队拉扯之类的纠纷。
而当看门人的目光转回来时,纠缠的双方都会同时默契罢手。
显然,从他们这样的反应里可以看出,如果被发现,看门人大概率会不问缘由,直接把双方都踢出队伍。
一路上,瓦里纳能看到数不清的扮演机会。
比如,在街上路人集中的地方故意“遗失”身上的钱财,就绝对能引起一场哄抢;
比如,等济贫院当日名额发放完毕时,挑起剩下人心中的欲望和不甘,也绝对能引起一场暴乱;
……
但这些机会,毫无疑问都会带来十分恶劣的结果。
或许是因为下街区别于贝克兰德的纯粹贫民区的环境,或许是因为瓦里纳第一次用纯粹“教唆者”的目光进行观察……
总之,瓦里纳真正领会到了“教唆者”的真谛——
“教唆者”就是隐藏在人群中的祸乱之源,是矛盾的放大器,是纷争的导火索。
这一刻,他明确感受到“教唆者”魔药的又一次明显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