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玉马哪有十五年?是最近雕成的。”
常风问:“何以见得?”
九夫人像在闺房床榻上一样,拉过了常风的中指,将常风的中指放在底座的那行字上。
九夫人问:“能试出来么?还有些剌手呢。若是十五年前的刻字,刻字早就变得温润顺滑了。”
常风老脸一红:“嗯,果然有些剌手,不及你的温润顺滑啊。”
九夫人白了常风一眼:“你是让我来办正事的,还是来给你泻火的?”
常风笑道:“自然是办正事的。有劳如夫人。你接着说。”
九夫人侃侃而谈:“不光是刻字。整座玉马也是新雕的。如果是十五年前的玉件,多多少少会有些沁色。”
“可这尊玉马,一丁点的沁色都没有。说明是新造。”
常风问:“你能判断出这尊玉马的来路嘛?”
九夫人又仔细看了看玉马,随后道:“我能断定是京城内哪个玉匠造的。”
常风连忙问:“哪个玉匠?”
九夫人杏眼含春望着常风:“你得答应今夜.”
常风道:“今夜估计不成。有件急差不知何时能办完。明晚吧,明晚至少两回,如何?”
九夫人伸出了手:“咱们击掌盟誓。”
九夫人当了这么多年高官家的如夫人,还是没改江湖习气,喜欢击掌盟誓。
常风与她击掌,约定好了明晚开枝散叶的大事。
九夫人侃侃而谈:“制玉技法,无非切、磋、琢、磨。咱们平日里说的‘切磋切磋’,‘琢磨琢磨”,这两个词就是起源于制玉。”
“而这尊玉马所用技法很是奇特。名曰双钩碾法。”
说完九夫人指了指玉马:“你看这刻纹,细如游丝,像是头发一般宛转流动。无丁点滞迹。这就是典型的双钩碾法。”
“双钩碾法始于汉。到了如今,外行都说失传了。”
“其实不然。京城中有一位巧夺天工的玉匠,能够熟练使用双钩碾法。”
常风道:“到底是谁。好小九!好人!你可急死我了。”
九夫人用手指戳了常风脑门一下:“看你那猴急样。知道的是你在问我玉匠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我就地正法了呢!”
“罢了,我不卖关子了。玉匠名叫刘金鹏,绰号‘老刻刀’。他是北城德生源玉器行的大师傅。”
“最早的时候,他在工部当玉匠。德生源的老板为了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