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低头看了一眼闫盼儿:“你有心了。也破费了。”
闫盼儿道:“只要能够孝敬皇后娘娘,博得皇后娘娘一笑。林家即便散尽家财也值了。”
说这话时,闫盼儿的泪珠子像水儿一样哗啦啦的淌到了青石板上。
张皇后连忙问:“你怎么哭了?”
张鹤龄在一旁帮腔:“姐,林夫人是受委屈了。”
张鹤龄在坤宁宫内不称“皇后娘娘”,直呼“姐”。属于毫无人臣之礼的恶劣行为。
他就是这么个没规矩的人。没人在意,也没人敢管。
张皇后道:“别哭了。跟本宫说说,有何委屈?”
闫盼儿开始装可怜,博取张皇后的同情:“皇后娘娘。民妇是个丧夫守节之人。既要管着年少的独子,又要撑起林家的家业。”
“时不时,还有人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嘤嘤嘤。”
张皇后大为心酸:“唉,你一个女人,不容易啊。”
“告诉本宫,是谁欺负你了?本宫替你做主。”
闫盼儿没有直接说出“常风”二字。
她在进京前做足了功课。知道常家与张皇后的关系。
自古疏不间亲。她才不会蠢到说常风欺负了她,让张皇后做主呢。
闫盼儿答:“欺负林家孤儿寡母的人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张皇后竟从头上取下了一枚金镶玉蝶恋花发簪。发簪饰以龙纹、凤纹。只有后宫之主才能用此等规制的发簪。
张皇后将发簪交到了闫盼儿手中:“以后要有人敢欺负你,你就将此物拿出来。”
“有此物在,便能证明你是本宫的人。看哪个恶人再敢欺负你们孤儿寡母。”
张皇后这女人,善良是真善良,蠢是真蠢。国母皇娘随身佩带的信物,她竟随便赏给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
有了这东西,今后林家可以在东南横着走。有几个官员敢招惹国母皇娘的人?
闫盼儿双手接过发钗,哭声更甚:“民妇前生积了什么德,能得皇后娘娘恩赏。”
张皇后叹了声:“唉,别哭了。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一个管偌大家业的女人,难上加难。”
锦衣卫那边。
常风苦苦思索,该从何处下手将双木会连根拔起。想来想去不得其法。
一个人权势再盛,能力再强,也无法对抗整个朝堂。
那个珠圆玉润的寡妇,凭着高超的手腕,已将整个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