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法术,魇胜、诅咒、降头乃至于扎小人,都需要什么东西来确认目标,高级点的生辰八字、真名,低级点的头发血肉指甲,那么你的蛊术又用什么定位呢?”
李长安转过头去,一个消瘦的男人穿着宽松的兜帽卫衣,低垂着头立在后巷中。
“后来我想到了,是气味儿对吧?”
“可是气味这种东西很容易掉的,现在人勤换衣物勤洗澡,怎么能确保气味一直在呢?什么东西会一直带在身边,而且不会清洗呢?”
“答案已经很简单了——手机。”
李长安冷眼看着对面那个消瘦男子。
“我说得对么?”
“白修业!”
闻言,男子猛地抬起头来,路灯适时亮起,李长安握剑鞘的手更紧了几分。
白修业的人皮早已抛弃在了破屋,但此时兜帽下的却并非血肉,而是各类互相纠缠在一起的虫子,在蠕动的虫群里,两颗眼珠沉浮游移,俄而挤到额头,俄而滚落到下巴。这不是人的眼睛,而是单纯观察工具。
“这就是所谓献祭出最后一点儿东西么?白……不,已经不是白修业,这里的只是一个单纯寻着气味儿来害人的‘蛊’吧。”
话音方落,那“白修业”忽的朝着李长安冲了上来。
“连趋吉避凶也不会了么?”
李长安冷眼相待,挥手掷去一支小剑,正中它的咽喉。
“白修业”却只是动作一顿,中剑部位剥离下大量虫子,混着小剑落在地上。
它似乎还是残留了点智慧,从这一剑知晓了李长安的厉害,也不再鲁莽冲上来。
它忽的高举双手,游移到脸正中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尖啸。
尔后,便是一阵令人厌恶的“嗡嗡”声响。
李长安抬头看去,只见后巷上空,一朵乌云压下来。
仔细一看,哪里是乌云,分明是密密麻麻的蚊子、苍蝇。
紧接着。
四周又传来细密的悉索声。
李长安举目环视,从墙角阴影,从巷口拐角,从墙头涌出层层叠叠的蜘蛛、蚂蚁、蜈蚣。
最后,又传来“嘶嘶”声。
低头看去,只见排水沟中纠缠蠕动着,涌出无尽的毒蛇。
这一下,可真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可李长安脸上却无半点惊慌之色,他反倒笑了起来。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家酒吧,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