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么?”
对方默不作声,李长安却也自顾自答道:
“因为这里既安静又偏僻,而且……”他掏出一张符来,转手引燃,却没有掷向“白修业”,反倒往墙根处掷去。
“……因为这里有燃起管道啊。”
“风来!”
顿时,烈焰暴起,狂风涌动。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猩红的烈焰立刻吞没了整条小巷。
………………
风卷烈焰,在后巷盘起一道火焰龙卷。
在如此风火之势下,再多的虫子也不过是燃料,终究是化作飞灰。
片刻之后,更大的一股风势加入巷中,狂风更盛,反倒是把火焰扯灭。
这风把火焰扯灭之后,却突然戛然而止,只余下地上些许余烬,以及漫天飞灰纷纷洒洒。
李长安自这灰烬中踏步而出,竟是毫发无伤。
他走到“白修业”身前,此时“白修业”已被火焰烧成一具焦黑残骸,却仍旧苟延残喘着。胸口中隐隐透出点红光,身上不停剥落些烧焦的虫子,挣扎着向李长安蠕动过来。
李长安拔剑出鞘,垂目看去。
这焦尸仍旧不屈不挠向李长安探出手,可手刚一抬起,手上的虫尸便往下抖落,还没触及到李长安,就只剩下一截烧焦的骨头,最终也断落在地。
可怜可恨可悲可憎。
心中思绪回转,可最终却没说出什么话来。
说到底,李长安不过是一介野道人罢了,无从判人是非、断人因果,所作所为只有任性由心而已。
他提起剑,一剑贯入胸口。
这具强撑着不死的焦尸终于颤抖两下,溃散开来,只留下一小块红色晶石挂在剑尖。
忽的。
李长安脸上一点冰凉。
“哗啦。”
骤雨突至。
这倒是当时好雨。浇灭了余焰,驱散了焦臭,连地上的残渣也一并被雨水裹挟,滚进了下水道。
李长安收剑入鞘,转身归去。
他回到张倩身边,将手机递还。
张大队长注意到他身上水迹。
“你怎么呢?”
“下雨了。”
她抬头又看着几个工作人员往李长安来的方向跑去。
“他们怎么呢?”
“哦,他们家燃气管爆了。”
……………………
“白修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