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安国训人的样子还跟以前一样,披着外套、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何永富,丝毫没有何永富现在是厂长、职级上跟他平起平坐甚至还要高他半级的意思。
肖正平不动声色在门口听了几句,发现朱安国主要的意思是说何永富不该把鹿带到圈外来,更加不能带去场外,说会扰乱秩序、弄脏场地的同时,万一鹿跑掉了还给场里带来损失。
要说站在朱安国的角度,这么思考问题也无可厚非,可就是他那语气,就好像何永富是个莽撞行事的混小子,丝毫不顾及何永富厂长的面子。
何永富也是,大概是一直拿朱安国当场长,气势完全被朱安国给压住,说句话总是被朱安国打断,辩解起来也是唯唯诺诺的。
吵闹声渐渐把其他办公室的人吸引出来,好在肖正平还在门口,这些人见了肖正平马上又把脖子缩回去。
放养鹿的事情肖正平不想过早透露,见这个情形便赶紧走进去,打断朱安国说道:“朱书记,啥事儿啊,吵这么凶?”
朱安国转过身,依旧用手点着何永富,“你看看你选的好厂长,以为自己当了厂长就没人能管他了,天天牵着两头鹿在场里转悠,看他那样子,还想带到场外边儿去。”说罢,朱安国又转过头,冲何永富训道,“又不是你家养的狗啊猫的,真跑了你赔得起吗?”
肖正平闻言便知道这事儿瞒不下去了,便说道:“朱书记,别说了,永富叔这么做是经过我授权的。”
“你授权?什么意思?”
肖正平看向何永富,冲他点点头,“永福叔,你就给朱书记汇报汇报。”
何永富会意,便将肖正平打算放养鹿的想法说出来,说到最后,他补充道:“反正现在也不能杀鹿了,那几头鹿也过了割鹿茸的年龄,我寻思着就把它们牵出来熟悉熟悉环境,好为下一步放养打打基础。”
“胡闹!”朱安国一声厉喝,“真是胡闹开了!放养?跑了怎么办?被野物咬死了怎么办?”
肖正平按捺下情绪,笑道:“好,朱书记说咱们是胡闹,那敢问朱书记,你觉得应该咋办?”
朱安国大手一挥,“还能咋办?不能放养!”
肖正平看向何永富,“朱书记说不能放养,那就接着关起来养。何厂长,一头成年鹿一年得多少粮食?”
何永富几乎没有想就脱口而出,“至少一千斤,还不算我们自己从山上割下来的草还有从家里带来的包谷杆。”
肖正平点点头,又看向朱安国,“朱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