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挺拔的先生恭敬地站着,他们叫他“万先生”。万先生比爷爷看上去和善,话也更多,用客套的话解释爷爷此行是来探望孙子孙女的,实际目的很明显。
白永健和孙氏在赔笑,白铮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与他成排的是白铃。
白永健让两个孩子对老爷子行礼问好,白铃大大方方,言辞谄媚,白铮则一副快要被吓晕过去的模样。随后白永健发现了我的缺席。
“你姐姐呢?”这话是为问白铮的。可白铮一紧张就脑子发钝,半天说不出话。好在小肖把话接了过去:
“先生,二小姐她头晕不适,躺在床上休息…”
“怎么就这会儿不适?早饭还是下楼吃的呢。”他的双眉立了起来,言辞凶厉:“你去把她带下来。若是走不动路,抬也要把她抬下…”
爷爷在这时候咳了两下。他即使是垂目用湿巾擦手,也显得庄严肃穆。
“孩子病了就别让她挪动了。”
孙氏像是想表现一下一样,忙热切地说:“对对对。父亲,那孩子前段时间,因为那个事情…从楼梯上摔,撞伤了头。医生说她有些脑震荡,有的时候就是会头晕恶心…”
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出现在这里的。她想让她女儿被这个白家的最高掌权人带走抚养。随后,小肖离开了客厅去忙别的,其他的佣人上了茶和点心,孙氏忙让白铃倒茶给爷爷喝。白铃也很识趣地去做。茶倒好了,要端,爷爷却忽然说:“茶烫,女孩子细皮嫩肉,让男孩子来。”
孙氏和白铃一下子僵在了那里,笑容也梗在脸上。白铮懵懵地,唯白永健还反应过来这意思:“铮儿,还愣着干什么?给爷爷端茶。”
白铮颤颤巍巍地去端茶,那平时总粗心大意掉东西的手,让我看着直捏一把汗。眼见他终于聪明听话了一回,双手端起茶盘,托着茶杯,有种笨拙但认真的感觉,我提起的心落了半截。然而,一肚子坏水的白铃却在暗处挪了挪脚,把白铮狠狠绊倒,连带滚烫的茶水和白瓷茶杯一起在地上摔了个凄惨。
我攥紧拳头,死瞪着白铃。那个坏透了的小孩此时正佯装什么也没做,假惺惺地关心白铮。
“笨手笨脚的。”白永健骂了白铮一句,白铮眼泪汪汪,被扶起来时,袖子湿了一片,不知有没有烫伤。爷爷还是很漠然的样子,没有因为白铮的失礼作任何表态。
孙氏还在假惺惺地说着:“这孩子小,手松,拿不稳东西。父亲您别怪罪…铃儿,快去再倒杯茶给爷爷。”
白永健在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