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家长的谱,训斥白铮:“连个杯子都拿不住,走路都走不明白,以后能成什么大器?”
“算啦。”爷爷忽然说,搞不明白是在和主张女儿倒茶的孙氏说,还是训斥儿子的白永健说。反正这两方人都停了。“那孩子,一直像是被豢养的鸟儿一般,关在屋子里,你怎么指望他会捉虫呢?”
白永健笑容变得尴尬,讨好的姿态在此时变成了笑话。老爷子的语言很犀利,直冲白永健。现在他才是被训的儿子。
“父亲,您,您也理解理解我,我…”
“我还没老糊涂。”他的声调提了一度:“孰是孰非,我看得清。你不必在我面前唱苦情,你可比那些死了的人,滋润多了。”
“父亲,您听您说的…”
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知道白铮被领走大概是无望了,白永健的装无辜看得我反胃,于是窜进了穿堂,溜进了庭院里。
在庭院的树木边,我泄愤地狠踹了灌木一脚。我恨白铃的陷害,恨白永健的惺惺作态,恨孙氏的自私用甚。这个“家”我一秒也不想待下去。如果弟弟走了,那我在这里还有点盼头。可…如若只能带着弟弟在这里待下去,我能怎么办呢?
我无助地抬头看天,把白云当做妈妈。
妈妈,我该怎么办呢…
我叹了口气,无助地停留片刻,转身离去。
“二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呢?”小肖的声音忽然传来,她在庭院忙碌,忽然就发现了本该待在房间里的。这不是最糟糕的:没想到这时候爷爷和万先生走出了别墅,顺着庭院旁边的宽路往大门走,白永健、孙氏和白铃跟在后面挽留,像是不欢而散了。白铮也懵懵地跟在最后。因为小肖无意的一句话,爷爷的目光落在了,十几米远的我身上。
白永健也看到了我:“这…”他有点生气。当然要生气,我告了病却又出现在这里,显然打了他的脸。他见爷爷的目光也在我身上,便直冲着我来:“你个死丫头,不是说生病吗?怎么这会跑到楼下来了?你…”
他拽住我的袖子往他们那边扯,我发出了激烈的肢体反抗。白铮看到我被拽就茫然无措地大哭,万先生走上来做和事佬,拦下白永健:“孩子有脑震荡,不好这样活动。算了,算了…”
爷爷在此时慢条斯理地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来,那双老迈的威严的双目和我的眼睛对上。我不怕他,我不怕白家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也直瞪着他。
“你,是这里的二小姐?”
我不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