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将这枚注入有她些许灵气的通灵玉佩敲碎,能让其千里之外感应,快些返回……”
不知过了多久。
玉卮女仙昏迷的床头,蓝衣捕快身影消失,几位青年捕快回归看守。
床榻旁边的茶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堆碎玉。
引得其中眼尖的捕快好奇转头。
只见茶几上,玉佩碎片色泽洁白。
苍绿褪尽。
……
这艘自江州龙城县启航的官船,在水运商贾络绎不绝的浔阳江一段,并不太起眼。
至少没有不久前那一伙儿承载洛阳使者们的宏伟船队醒目。
风浪忽急忽缓的大江上,偶尔有船只与官船擦肩而过,吸引来一些路人目光,至多也不过是引来几句对船只主人官身几品的猜测嘀咕。
这些嘀咕声,在喧嚣的江风中,很快就被吹散。
这个时代的旅途,其实是十分枯燥乏味的,这还是水运最为快捷的情况下,若是陆路,走个数月半年都是常态。
江面上,清晨的薄雾刚被晨风吹散,上午的崭新初阳刚刚升起,船头甲板上,一众船夫聚众摸鱼,聊天打屁。
有老船夫绘声绘色的讲起了当年在某位岭南封疆大吏离任回京的船上做船夫时,不小心听到、看到的封疆大吏十八房小妾们争风吃醋的故事。
其它脸色黝黑、皮肤被江风吹的粗糙的船夫们听的十分津津有味。
偶有几个路过甲板的无聊梅鹿苑丫鬟与侍卫随从们,也驻足吹风,目不斜视的望着江景,悄悄侧耳,收集八卦。
可这时,不远处某个船舱主室传来一道推门声。
围聚摸鱼船夫、丫鬟侍卫们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脸色一肃,二话不说就转头走人,四散离开,各干各事,坚守岗位。
他们看都看没看传来开门声的位置,似是十分熟悉这个信号。
果然,少顷,有“年轻县令”的熟悉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朝船头走来。
年轻县令腰配一柄长剑,绕着船只转了一圈,脸色漠然,沉默寡言。
这一副旁人勿进的模样,令周围的船夫与丫鬟侍卫们都不敢去搭话,众人埋头做着各自的手中伙计,轻手轻脚,似是生怕不小心动静弄大,引起这位年轻俊俏官人的侧目。
官船自龙城县启程,至今已两日有余。
船上众人不约而同的发现,这位请假归乡的县令郎君心情似是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晕船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