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
“明府请假回南陇了啊,你难道不知道?”
“明府不在龙城?叶……叶姑娘的船走后,明府就没出现过了?”
“肯定啊,那日,明府不是带叶姑娘她们一起坐船走了吗,你也请假了,不是一起过去了吗?”
燕六郎皱眉反问:“反倒是阿山兄,你怎么从南陇跑回来了,往返一趟有这么快?还有,明府没跟你一起吗?他在龙城吗?”
柳阿山啊了啊嘴,有些话语咽了下去。
燕六郎见他脸色不对,担忧问道:“阿山兄,你没事吧……”
想问的问题似乎全都有了答案,柳阿山耳边“嗡”的一声,忽被一阵白噪音淹没。
燕六郎后面说的话语,他一个字都没听到。
呆立原地。
前几日在船仓找到叶薇睐时,后者的话语依旧缭绕耳边:
“我不知道他要去哪,但我知道,檀郎要离开……我看得出来,他所做的准备,是要永别我们……”
柳阿山怔怔低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腰间的那一柄月光长剑。
这是他上船送叶姑娘回南陇的前夜,老爷在他家吃完晚饭离别之前,最后送给他的东西,和蜃兽假面一起留下。
柳阿山清楚记得,当时他担心办不好老爷交代的事,诚惶诚恐,老爷当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转身离开,背影朝柳阿山挥了挥手:
“你办事,我放心……
“阿山,你一直跟我身后、听我指令,但总有一天,我会不在的,到那时,你要学会独当一面。
“阿山,想到了那就去做,站出来不准犹犹豫豫的,我们都要保护好我们要守护的人或事,我是如此,你也是……”
原来叶姑娘说的没错,老爷早就准备走了,甚至悄悄给他道别叮嘱了,只有他还笨拙的蒙在鼓里。
柳阿山忽而呢喃:“乃瞻衡宇,载欣载奔……这是老爷说的,可你为何远走高飞不要家了……”
这是他最后的不解。
后厅,佩戴长剑的木讷汉子身形微微有些摇晃。
“阿山兄弟?阿山兄弟?”
见柳阿山忽然发呆自语,表情不对劲,燕六郎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柳阿山,担忧的唤了两声。
柳阿山脸色恍恍惚惚的抬头,左右四望,又看了看燕六郎,眼神有些许迷茫,轻声问道:
“燕兄,若是再也没有老爷了,我们该怎么办?”
燕六郎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