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戎呢喃,语气若有所思。
是此前龙城之行,下去巡察的离大郎等江州官吏给他作的不在场证明?
还是说容真在龙城经历并看见了什么,对他的印象改观?
亦或是说……某位蝶恋花主人的剑,做了某件非君子所为之事,这让容真觉得此人荒淫好色,反而与欧阳戎他正人君子的印象不搭,联系不起来?
还是说,她单单依据蝶恋花主人所用的纸墨,潜意识的排除了包括欧阳戎在内的大部分江州官员?
欧阳戎不禁嘀咕:
“女人心思真是难猜,当真不防君子?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难道说是我忽略了什么,忽略了某个……在容真眼里能证明我清白的线索?奇怪,那我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就算她那天见到的我,是戴有假面、身形也刻意变化过的,与我本人不符,可这一点,至多只能让她排除我是蝶恋花主人,不能笃定蝶恋花主人非浔阳王府一方,可她既然对我放松了警惕,那其实就是心里大概率排除了浔阳王府的嫌疑,问题又回来了,是什么证据洗脱了我与浔阳王府的嫌疑……”
努力思考了会儿,还是没有线索,欧阳戎只好作罢,沉吟:“女人心海底针。”
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出正堂前,他想起什么,顿了下脚步,走去角落的杂物用品桌前,取了两刀淡黄色的藤纸与六块墨条,一起打包装袋。
欧阳戎顺手牵羊了点东西,返回槐叶巷宅邸。
他脸色泰然自若,回到饮冰斋,伸手把零元购的纸墨,硬塞进愣神的白毛丫头手里:
“以后你读书练字都用这些纸墨,不要再去外面买了。”
“哦。之前那些纸墨不见了,这两天奴家找不着了……”
“我拿走了。此事莫要与外人提。”
“是。”
叶薇睐答应,低头看着新的纸墨,又好奇:“这是哪里来的,老爷哪家店买的?”
“江州大堂的。”
叶薇睐诧异:“老爷还会顺东西回来补贴家用?”
“大伙都这样,我不顺,不合群,还是小顺一点好。”顿了顿,他一本正经的叮嘱:“对了,还有,以后家里需要什么零碎用度,和我说下,我看看官署那边有没有,看看能不能让咱们圣上报销。”
“……”
看着神态无比认真的欧阳戎,叶薇睐哑炮了会儿,没再多问,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早,来到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