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欧阳戎照常浏览完前线战报,监督了元怀民上值,他面色如常的出门,又去找容真。
这几日欧阳戎经常以关心帮忙的名头,往容真那儿跑,打探进度。
一时间,显得十分积极配合。
上午,二人见面时,容真正在官署内,手捧一本新名册,另一手执朱笔,不时纸上画画圈圈,似是圈画可疑对象。
官署内有一众女官等待。
外面院子里,不时有一些士子文人被女官带来,接受审问。
欧阳戎大步走进署房,瞥了眼她们,绕了过去,径自找到容真。
和往常一样,他询问了几句,容真漫不经心答,没有瞧他。
眼见无事,欧阳戎准备转身离开。
“欧阳长史。”
容真突然喊住了欧阳戎。
“何事?”欧阳戎笑容温和。
“有个问题。”
容真停下笔,沉默了会儿,在他好奇目光下,终于问道:
“你为何如此热心帮本宫?此前刚回浔阳城之时,你不是还劝说道理来着。”
这问题顿时把欧阳戎给整不会了。
总不能说你肚兜就在我手里,我就是内鬼,做贼心虚,所以前来转悠,刺探进度?
他垂目想了想,答道:
“当初劝谏是下官之责,眼下配合亦是下官之责,某种意义上,别无二致。”
“职责吗……”容真看了会儿他,突然道:“你当真没有私心?”
“额,其实有点。”欧阳戎点头大方承认。
一直与他对视的容真,终于垂下了些眼眸:
“没事,你也无须说出。人都有私心,观你所为,能尽量以朝廷大局为重,已经够不错的了。”
欧阳戎老脸一红。
想了想,他语气好奇的反问:“我观女史大人,亦是尽职尽责,难道也有私心?”
容真默不作声。
少顷才继续说:
“即使你尽心尽力帮本宫,关于浔阳王府和东林大佛的事,本宫依旧态度如故,谁犯错,都不会通融。”
“本该如此。”
欧阳戎闻言,正色点头。
容真默默看着他。
这客气尊敬的语气,她觉得不似作假。
眼见冷场,没什么聊的,欧阳戎告辞离开。
容真陇袖目送,不知过了多久,她收回目光,继续审查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