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皆由微臣手下的后部小吏负责啊!
若其中有贪污钱粮者,亦是属吏所为,微臣绝不知觉啊!
微臣只是失察之责。
然则,这道弹劾微臣为此事首贪之奏折,实乃冤枉死了微臣允迪啊!”
“呵呵!”赵吉听着路允迪那无力的辩解,冷笑一声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
“唉!公弼,糊涂啊!”
跪在赵官家面前的路允迪,心中一喜。
他听到了赵官家亲切地叫着他的字“公弼”。
路允迪心中暗想:看来此事还是有转机的啊!
毕竟,吾路允迪为官以来,还算是一个能干事之臣。吾今年不到四十岁,便当上了兵部侍郎。
在兵部,除了兵部尚书就是吾的官职最大了。今年的武举恩科会试,赵官家又让吾当了主考官。
若按正常升迁速度,不出十年,吾便可官至兵部尚书,不出十五年,若便可签书枢密院事。
况且,这届武举恩科会试为入京武举子提供食宿之事,属实是手下的小吏们全权负责去办的,即便其中有所贪污,只要赵官家肯保住吾,那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想到这里的路允迪连连磕头,他就着赵官家骂他“糊涂”的话茬,便开口自责道:
“微臣允迪,属实糊涂啊!微臣选用的那些小吏,从中贪没武举子伙食费用之事,微臣有督查不利之责。
还望官家让微臣戴罪立功。
微臣定当严查手下小吏们的不法之行!”
赵吉略一深思。
这可让跪在点将台上的路允迪,感觉等赵官家开口的数秒钟时间犹如数十年。
赵吉微微一笑道:“公弼啊!你可知朕不何派皇城密探去调查此事吗?”
路允迪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微臣不知。”
赵吉诓骗他道:“朕是听闻了入京的武举子们,抱怨朝廷提供给他们的免费我伙食不佳,故此才派人去调查此事的。”
路允迪听到赵官家这么一说后,那颗提到了嗓子乱蹦的心,才微微地放下了一点儿。
他心中暗道:“只要赵官家不是特意针对吾,那么仅凭着本官属吏在此事中有贪污之行,只要本官运作得当,当让属吏咬出本官,那么此事又于吾何干?”
赵吉又道:“这一调查,果然是公弼手下的属吏,在为入京的武举子购置伙食时,有中饱私囊之恶劣行径啊!”
路允迪连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