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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帷幔被掀起,进来两位年轻男女。
“兄长,有客?”
一个温柔带怯的女声惊问道。
洪范转首望去,发现此二人他都认得。
“是宜悦与心穆吗?”
迟宜悦是迟心赤的亲妹,迟心穆则是其堂弟。
“原来是二少?!”
迟心穆惊喜不已,连忙拱手一礼。
迟宜悦也随了万福。
“恰好遇到范哥儿与他同僚经过,伱们早就相识,也过来坐。”
迟心赤招呼道。
两人一坐下,各有奇怪之处。
迟心穆动作略有不谐,似是吃痛。
迟宜悦刚洗过脸,鬓角还挂着水珠,笑容勉强,眼睛还红肿。
明显是才哭过。
“这是怎么了?”
洪范问道。
帐内沉闷片刻。
“一点小事,没什么。”
迟心赤强笑道。
洪范见他不愿说,本没打算深究。
但这时候,本就心头气堵的迟心穆终于熬不住。
“哪里没事,就是被人欺负了!”
“二少面前,有什么说不得?”
他压低声音说道,却让帐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怎么被欺负了?你且说说。”
洪范看向他。
“就在大半个时辰前,镇内的客平安。”
迟心穆说道,捏紧了拳头。
“本来我们与掌柜都说好了,已经开始停车解马,结果怀掖城孟家的商队又到了。”
“两家车马人手都多,客栈地方不够,便起了冲突。”
“道理是分明的。”
“可孟家人耍横恃强,偏要我们相让。”
“最后我们几人气不过,与他们动了手……”
他瞥了迟心赤一眼,声音低落下去。
“总之我不是对手,大兄又不愿出手,就只能来镇外扎营了。”
洪范微微颔首,表示了然。
怀掖城孟家的大名在凉州是如雷贯耳,声势比起鼎盛时期的同光宫家分毫不让。
去年在交通堂,洪范曾求购未得的活炁丹就是这家的出产。
“我明白了,那宜悦是为什么哭的?”
洪范又问。
迟心赤闻言有些尴尬。
“孟家那几人得了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