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为了保护他的母亲作为帮助家族繁衍优秀后代的工具死在床榻上。他的母亲则因为日本发起的战争回到中国,死在逃亡的途中,而作为影皇的上杉越恰是这场战争的发起者之一。
如今的蛇歧八家只有少数几个知道上杉越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知道他行踪的人则只有几乎和他活跃在完全相同年代的犬山贺。
这时候绘梨衣正用签子去插越师傅送上来的炸肉段,对这种高热量高固醇的垃圾食品蛇歧八家自然是从来不会为绘梨衣准备的,所以她觉得很有些新奇。
委实说路明非对吃其实没有多大的要求,他和恺撒这样的贵公子最大的区别就是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活质量究竟如何。至于绘梨衣则对路明非点好的豚骨拉面和卤蛋颇为向往,小姑娘才不在乎自己吃的是松茸还是香菇是鱼翅还是粉丝,她对食物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评分标准。
大概是因为刚开张而且尚且没有到饭点的缘故,过了好一会儿拉面摊里居然还是只有路明非和绘梨衣两个客人,煤气灶幽蓝的火焰上灼烤着双耳的巨大陶锅,陶锅里混白浓香的骨汤咕噜咕噜冒着泡。越师傅挽起袖管把拉好的面条放在一旁的漏勺里然后在菜板上啪嗒啪嗒将香葱切成小段,又伸手去摸出两枚卤蛋三下五除二把它们切开。
路明非小口啜饮着清酒,用小本子通过写字的方式来和绘梨衣交流,同时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起此时正热火朝天为他们准备两碗拉面的上杉越。
上一段时空中路明非并没有机会能够和这位曾经的黑道至尊、蛇岐八家真正的统治者接触,当他们竭尽全力在人工岛上阻止从日本海沟从浮上来的尸守群向东京渗透的时候,路明非正开着酒德麻衣的蓝色兰博基尼穿越海雨天风横跨半个东京踏上前往多摩川红井的征途,时至今日他仍旧记得那天一直循环播放的矢田浩二的《朋友》。
后来其实路明非有问起过昂热关于上杉越的事迹,他觉得校长大概也是有些愧疚的,因为从人工岛上撤离的时候他曾承诺过会守护好这个有上杉越的儿子们的世界,可他并没有能够做到。上杉越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死在了红井,在某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这个老人几乎同时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哪怕他从未曾真正拥有过他们。
越师傅的背影绝算不上魁梧,但脊梁笔直,皮肤也不像其他的老人那么松弛,反而紧绷,手腕上青筋如怒龙蛰伏,可以想象在那件被油污气息沾满了的围裙下面是一具足以手撕狮虎的身体。
这样一来他就不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