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聊了一阵,韩桢便走下高台,去营房中探望受伤的将士。
此次作战,因刘锜与聂东指挥得当,所以青州军将士的伤亡并不重。
骑兵营八人重伤,二十三人轻伤。
步卒战死六人,重伤三十一人,轻伤上百。
这样的伤亡数量,对于一场总人数超过三万的大战来说,已经非常低了。
最关键的是,重伤与轻伤的士兵,只有少数几个倒霉蛋,出现了发炎感染等症状,其余伤兵俱都无事。
只需将养一段时日,又是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
这全靠医疗包的功效。
每一个出征的青州军士兵,除了干粮和兵器之外,还有一个随身的医疗包。
其中有一小卷纱布绷带,一小竹管密封的高度蒸馏白酒,还有两副金疮药。
且士兵都经过医师的培训,知晓如何处理简单的外伤。
一个医疗包,成本才不过三百文,便能保住受伤士兵一条命,性价比简直不要太高。
要知道,青州军培养一个士兵的成本是很高的,除开五百文的月俸之外,士兵一日三餐都得不少钱。
若是死了,还得付一笔抚恤金。
更何况,经历过大战的老兵,其战场经验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这么算下来,再回过头看看那三百文的医疗包,是不是觉得太划算了?
反之,武卫军的伤亡要高很多。
据刘锜统计,武卫军阵亡的士兵高达六百余人,伤者不下三千。
且,有一半伤者均在两三日后伤势加重,感染发炎,看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也就是说,武卫军实际阵亡的士兵,足有两千余。
走进一间营房,一股浓郁的烈酒香气,扑鼻而来。
整个营房虽破旧,但却异常整洁。
地面与墙角,洒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
两排大通铺上,躺着十几名伤者,正在聊着荤段子。
不论古今,男人凑在一起,只会聊两件事,政治和女人。
“县城里花楼的莹莹真不错。”
“莹莹也就一般,临淄县到底是比不得郡城,前阵子九哥带俺去了趟望月楼,那里面的姐儿各个身怀绝技,皮杯儿都能玩出花来。当时服侍俺的姐儿叫……县长!”
“你他娘的怕不是在做梦罢,哪有青楼的姐儿叫县长的!”
“哈哈哈!”
众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