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阵大笑,可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韩桢打趣道:“继续说啊,当时服侍你的姐叫甚?回头我给你媳妇也说一说。”
这厮是小王村出来的,家中情况韩桢一清二楚。
闻言,那士兵面色一变,苦着脸道:“县长,俺求求伱了,千万莫要告诉俺婆娘,否则家中就不得安生了!”
“逗你顽呢。”
韩桢笑了笑,旋即正色道:“诳楼子找姐儿,我不会管。但凡事都要有度,你等的钱财都是拿命拼出来的,莫要全花在姐儿身上,当知家中还有妻儿父母要供养。”
“俺们省的。”
众人齐齐点头应道。
找姐儿也就发泄发泄火气,哪能把钱全搭进去,给家中盖新房,添置耕牛才是正事。
挨个慰问一圈,当看到王五的时候,韩桢嘴角不由抽了抽:“王五,你怎地又受伤了?”
“县长,非是俺操练不用心,实在是运气太背,被流矢给射中了。”王五也很郁闷,哭笑不得。
上个月刚刚重伤痊愈,结果这才多久,又受伤了。
好在射中的位置是小腿,伤势不严重,将养个十来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好好养伤!”
韩桢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安慰一句。
战场上被流矢射中,这只能归结于运气太差。
又陪着伤兵们闲聊了一阵,韩桢这才起身离去,赶往下一个病房。
一场庆功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
相比起喝得酩酊大醉,四仰八叉躺在校场上的武卫军和镇海军,青州军将士则要好上不少。
虽不少人眼中带着醉意,可还是存着一份清明。
而看守战俘与值差的士兵,则滴酒未沾。
当然,为了照顾这些值差的士兵,韩桢许诺他们,作为补偿,明日会允他们一日休沐。
韩桢并未回郡城,干脆住在了军营里。
一夜无话。
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转过头,见刘锜正盘腿坐在床上,练着呼吸法。
不过听他的呼吸轻重缓急声,还是没有入门。
就在这时,刘锜缓缓睁开眼睛。
见韩桢醒来,打了声招呼:“县长早!”
“感觉如何?”
韩桢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刘锜却满脸兴奋道:“此法当真玄妙,俺每回练,都觉得力气大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