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不认得什么人,马氏前去探病,她就只能请求二舅母帮忙了。
马氏觉得,这事儿海礁若能帮得上忙,还是尽量帮一帮的好:“这后生也没啥错处,可谁叫宝珠看上他了咧?你去帮忙打听打听,若是他已娶了亲,又或是身份实在差得太远,无法婚配,回头告诉宝珠,她也就死心了。不然她总是惦记着这个人,根本不肯去相看,她这年岁还能拖几年?实在是耽搁不起。倘若这后生品行为人还不错,出身也不是太差,只是因着家里穷,没有门路,才干起了如今的差使,那咱们也能想个办法,给他安排个好点儿的前程。若他是个能造就的,宝珠配他也不算是辱没了。额们又何妨成全了宝珠的心事咧?”
海礁把纸收了起来:“我知道了。阿奶放心,等我忙完了宫里的差事,一定会找到人的。您让表姑和宝珠别担心,不管是什么结果,我总归会给她们一个交代就是了。”
马氏见他应承,也松了口气,笑道:“你也不必急着办,自己的差事要紧。等忙完了正事,你再找人打听这乔复也不迟。横竖如今是国丧,京里好几个月都不能办婚嫁喜事。宝珠自己身体也不好,还需要调养咧,根本不必着急。”
海礁笑着应了。他当然不会着急,自己还要进宫当差的,这找人的差使,吩咐张路荣一声就好。反正乔复就是锦衣卫的密探,锦衣卫自己人还怕打听不到消息么?至于他本人,他最近正趁着同在宫里执值的机会,与乔复的千户上司套近乎呢。等他结束了宫里的差使,估计火候也差不多了,他可以开口向那位千户讨人,再往后想安排些什么就方便了。
应下了这个请求后,海礁又劝马氏:“天儿冷,外头又风大。阿奶若是担心表姑的病情,每天打发人过去瞧就是了,别总是自个儿出门。若实在想出门,也该套个车,或是雇个轿子,别靠两条腿走过去,不然风吹得头痛,您又要生病了。爷爷、二叔和我都要在外头值守,若知道您病了,还能安心做事么?”
马氏笑道:“哪里就这么娇气了?额身体好着呢!就这么点路,等下人套完了车,雇好了轿,额人都走到地方了,何必费事又费钱?你放心,额出门穿得暖和着哪,你妹妹每回都提醒额穿大斗篷,戴厚毡帽,一点儿风都吹不着。”
海礁转头看向妹妹。海棠冲他挤了挤眼:“哥哥放心,阿奶在家有我呢,我还能让她老人家生病了?”
海礁不由失笑,也就不再多言。
他陪祖母又聊了一会儿天,方才告退出来。海棠跟着他去了他的屋子,压低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