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接口问：“看到谁了？”
“杀我的人。”林娇身体抖动得像个筛子，声音哽咽。
他眸光暗了暗，而后修长的五指穿插在她的黑发间，稍微用力迫使她埋首在自己的胸怀里，轻声问：“想起了他的样子了吗？”
“嗯。”林娇应了一声。
他的黑眸更沉了，“用尽各种办法，我都会把他找出来的。”
林娇没说话。
他也没说话。
衬衫已经有些湿了，不必多说，她还在落泪。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说话：“我也大概想起了一些救你的细节。”
“嗯。”林娇轻声回应。
“我们走进来那条路，跟我记忆中的路，完全重合。”他嗓音低沉，略带喑哑，“当时救你时，就在我们站着的这个地方。那时候，你穿着深蓝色的校服，浑身都是血。”
“我们出去好不好？”林娇可怜兮兮地乞求，整个身子都在惊恐得抖。
把她的腰身收紧在长臂中，他拦腰把她抱起。
林娇已经不想再去看任何的东西，一双眼睛紧紧阖上，微翘的睫毛还站着一些细细的水珠，面容惨白。
空旷寂寥的废墟响起一声又一声清晰的脚步声。
那井然有序的脚步声窜进耳朵里，林娇的脑子恍惚地闪过同样熟悉而略显焦急的脚步声，只觉得胸口的疼痛更甚了。
怀里的女人眼泪不断地落下来，应阳看得心头发堵，大步流星，没多时就已经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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