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话?”
莲儿倒是不怎么怕同为杂役的吉阿,张口正要回骂过去,卫姝忙轻轻一扯她的衣袖。
也就在这个当儿,一个身穿姜黄袍子、头发花白的金奴老妇不知从哪里走了来,压着嗓子厉声道:“吵什么吵?还不都快给我闭上嘴?皮痒了自己找人剥去!”
众婢仆登时俱皆噤声,莲儿一时吓得脸色都有点变了。
这老妇乃是百花院的副管事,位次仅在蓿之下,亦是服侍花真多年的老仆了,十分忠心可靠。因她的名字里有个“柯”字,众人便皆以柯婆婆呼之。
凡百花院中一应惩戒、教导婢仆之事,皆由柯婆婆带人处置。而每当她那张马脸拉长的时候,奴仆们便总要有几个挨打受骂的,若论威重,却是不比大管事蓿差。仟仟尛哾
不过,如今是在别人府中做客,当着主家的面儿惩戒自家奴隶,多少有些失礼,是故柯婆婆也只是口头训斥罢了。
纵使仅有这寥寥数语,却也足以吓得一众婢女花容失色。
吉阿仗着自己是金人,便乍着胆子奉承柯婆婆道:“婆婆今天穿的袍子真漂亮。”
那袍子是花真特意请绣女做来送予柯婆婆的,于奴仆而言,此乃极大的脸面。柯婆婆闻言,果然面色稍霁,不再说话,转首望向了不远处的六角亭。
花真与几个贵女正在亭中吃茶,果物的清甜与奶酥的芬芳混杂着竹香,连过往的风都变得清和了起来。
如今还在雨季,前两日的雨更是下得极大,可喜今儿却是个难得的晴天,布禄什富伦的长女珍珠便下了帖儿邀手帕交过府吃茶,花真也得着了一张。
这种表面上的应酬,花真自是不好推托的,且还必须欢颜以对,以显示两位元帅之间的和睦。
在事情未至穷途之时,轻举妄动并不可取,而这种表面文章也必须得做,做得越漂亮便越好。纵使这两家人心底里恨毒了对方、恨不能啖其肉拆其骨,那一张面皮却也必须刷得光亮如新,才能粉饰好这太平,以安皇都昌黎某些人的心。
这般看来,莽泰了确实不曾白疼了花真。
花真的应酬工夫很是了得,在亭中与众贵女谈笑风生,一应明枪暗箭躲闪自如,偶尔的回击亦是不卑不亢。
此时,六角亭中的贵女们才聊过一回皇都时兴的布料,珍珠富伦亲执茶壶,一面向花真面前的茶盏注着果茶,一面啧啧叹道:
“宋国的人虽然不如猪狗,可造出来的器物却真好用,花真妹妹你看,这宋瓷盏是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