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一样地洁白?还有这壶嘴上烧制的细细的银边,就像月光一样地皎洁,咱家可是很喜欢的呢。”
她操着一口道地的昌黎腔调,那“咱家”之语更是标准的皇族用语,虽在说着器物,意思却在别处。
花真自是听出来了,颊边的笑容却依旧甜蜜讨喜,道:“他们哪,也就在这种事情上强些,上阵打仗却是不如咱们大金的。
等到咱们占了中原,就让这些宋人给咱们做奴隶,这些精致漂亮的东西也不许他们用,他们的脏手只配抓泥巴。”
众贵女俱皆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随春风四散。
花真也在笑,只是那笑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又坐了片刻,她便起身歉然地道:“我去梳妆,诸位少待。”
说完了话,她却也并未立时便走,而是转过一双漂亮的杏眼,目注着主座上的珍珠富伦,静候她发话。
这不仅是“客随主便”的礼仪,亦是一种隐约的退让,表明了左帅府并无意与右帅争锋。
在这些微末细处,花真的确表现得很是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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