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拳!
扑——
敌人直直从马背跌落。
赵芷眼观六路,刚才就发现毡帐中躲着的一个高车老者,她全身是血,在这老者的眼里,走进毡帐的她如鬼如煞。
“你们首领叫什么?主帐在哪里?”
老者摇头。
赵芷抡弓,毡帐里血肉飞溅。
总有胆怯畏死的,给魏军的先锋队伍指了主帐方向,说出了首领“袁纥树者”的名字。
“袁纥树者。”赵芷念着这个名字,当即下令,所有尚余体力的勇士随她追逐逃跑的树者,其余人剿灭所有的高车叛贼。
一名武吏问:“投降的人如何发落?”
“只留畜,不留人!”
赵芷带着亲信往北追,袁纥树者的犹豫让他逃跑的太晚,掩护他的亲信妄图制造纷乱蹄迹,可是赵芷总能排除干扰,紧紧咬在袁纥树者的后方。
直到双方的马都跑不动了,开始拼体力。
最后,袁纥树者累倒在一口小水泊边,他看着步步走近的赵芷和几名鲜卑兵,已经认命,唯请求:“让我喝口水,让我最后喝口水。”
赵芷漠然,弯弓拉弦。
“赵长史之箭,从无虚发!”这场战役后,柔玄镇的镇兵提起赵芷皆如此称赞。
在尉窈前世,袁纥树者先是兵败逃去了柔然,而后重新降魏。这一世,此人被枭首,连带反叛的另几名袁纥氏的人头,一起送往洛阳。
与此同时,朝廷任命的征北将军宇文福,率军出了洛阳境,往北进发讨伐反叛的高车部落。当这只军队进入并州中部时,赵芷和元刺史都回到了平城。
刺史府门口不再堵着百姓,洛阳匪的案件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元纯陀总共派来二十三名武士,死掉一半多,地牢里羁押着六个。元志回城的当晚,再次开展全城大搜捕,几乎可断定,剩下的武士应该不在平城了。
苟主簿猜得没错。
逃出平城的武士再也不敢停留恒州,他们马不停蹄回洛阳复命。
真宝尼寺。
等僧芝得知兄长一家在平城郊外失踪的噩耗,已是叶落深秋时。“失踪?我兄长是武始伯,我长嫂是皇甫氏贵女,他们来京得带多少人马!这么多人就算主动躲,也难做到完全隐没行踪,岂会同时出了平城就不见了?”
元纯陀很同情僧芝,尽管她也愤怒,派出那么多武士几乎都死在平城,她仍劝说道:“你千万不要去平城,旧都的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