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臣多是粗鄙武人,他们胆大妄为,根本不管律法!”
僧芝默默流泪。
又有树叶从她们头顶飘落,僧芝伸出手,落叶从她手旁边落地,被风吹着翻滚,一直到墙根。
僧芝愈加悲伤地诉说:“我哪有本事报仇,我是在遗憾,我在后悔。其实我早有不好预感,好几次我不是梦见兄长一家躺在河水中,就是梦见他们浑身是血。我盼着我预感得不灵,结果啊……他们不在了,超度他们的经文都没人帮他们诵。夫人,你说我帮过那么多人超度,为什么帮不了自己的兄嫂和侄女呢?是佛在罚我吗?”
元纯陀边听边拭泪,对方的话里字字泣血,听完真是太难过了。“佛不会罚你,佛只会罚那些罪孽深重的歹人!僧芝,我会继续帮你的,这样吧,我去找我长兄,看他有没有主意。”
“夫人的长兄,任城王?”
元纯陀点头。
等元纯陀离开尼寺,僧芝坐回佛堂。
她垂首看着经文,眼中、心里皆无经文,只有恨不能噬人嚼骨的仇恨!
“真是白白浪费我时间!元纯陀,你个蠢妇!我还需要你告诉我兄长一家遭灾蒙难?我要的是凶手,我要的是谁这么大胆,敢害朝廷授爵的世族!结果你竟跟我说,说我兄长一家被害可能跟一家姓尉的荫庇户有关?”
“呵——呵——”僧芝被愤懑憋得险些上不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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