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驰出一骑,后面有个满头首饰的女郎在追,边追边喊:“尉茂!你要敢走,以后就别回洛阳!”
尉茂很难描述现在又惊又奇的心情,女郎一直奔跑着,追赶“骑马尉茂”,他则提着烛跟上去追女郎。
她是尉窈吗?
不对,比尉窈高多了。
也不一定不对,“骑马尉茂”的身影也比他高大太多。
难道……他梦见了多年以后的自己和尉窈?
可是梦境里太黑了,“骑马尉茂”很快消失,一次都没回过头。尉茂提着烛灯来到哭泣的女郎跟前,绕着她越来越着急:你倒是抬抬头啊,我想看你是不是尉窈?
女郎抬头,把尉茂吓醒!
对方没有脸!
像个大鸭蛋,而且上面还扭曲着好多粗线一样的伤疤!
醒后的尉茂目光往旁边一瞥,正对上鞠球,只见球革的每处缝隙都缝得歪曲扭八,跟梦里的伤疤鸭蛋一模一样。
本该好笑的事,为何他渐渐觉得心里空落,等他洗漱完,几乎想不起梦境的细节了,可那种空落感,大半天都没退却。
十月至。
入冬了。
高车部落在边镇叛乱的事,开始传进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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