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眼圈通红:“他回去了……”
沈妙言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一边哭一边跑出去,委屈得不行。
慕容嫣望了眼她的背影,轻声道:“嫣儿不知,天澜哥哥何时同妙言,这般亲近了……天澜哥哥往日里总爱干净,不喜触碰他人,可沈妙言又是怎么回事?”
她说着,又摇摇晃晃往后退了一步,面容苍白:“可见,天澜哥哥不是不喜触碰,只是,没遇见喜欢的人罢了。”
她的声音很低,君天澜靠在软榻上,随手拿了一旁的书册继续翻看:“她不过是个孩子。”
“嫣儿当初进府时,也是个孩子。”
“她同你不一样。”
“同是孤女,不知有何不一样?”
今日的慕容嫣不见了昔日在君天澜跟前的乖巧甜美,显得颇有些咄咄逼人。
君天澜盯着书卷,声音冷漠:“本座无需向你解释。”
慕容嫣盯着他,看了良久。
他端坐在那里,相貌冷峻却精致,即便什么都不做,却依旧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进府那日,他便也是这般冷漠清贵的模样,那么的高不可攀。
她用了两年,试图感化他的心,可终究是什么都没得到。
她往后退了两步,最后转身离去。
他不肯成全她,她便也不会告诉他,他喜欢上了沈妙言。
他看沈妙言的目光,他对沈妙言的举止,他同她在一起时微不可察的笑容,都昭示着,他并没有将她完全当做一个孩子。
慕容嫣快速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月白的轻纱裙角飞扬,一张俏脸冷若冰霜。
他喜欢得那么隐秘,甚至隐秘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的这份喜欢,就像是潜藏在春风里的柳絮,在雨丝风片中稍纵即逝,像是从没有存在过的痕迹,却又确实地存在着。
慕容嫣脚下生风,脑海之中都是这个认知,最后她不小心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下,扑倒在地,整个人趴在游廊里,哀哀地痛哭起来。
正带着仆妇们四处找她的阿沁远远听见这哭声,连忙找了过来,见她趴在地上大哭,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起来,好生安慰着。
这边嫣然阁的人乱成一团,而衡芜院的小厨房里,同样乱成一团。
一开始,沈妙言只是到小厨房来寻拂衣,想要好好诉一诉心中的委屈,可小厨房里只有几个烧火丫头。
她看见桌上有揉好的面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