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剪些,把衡芜院和临水阁的窗户都贴上。”
“好!”
拂衣进来送热茶时,就瞧见穿着白色挑银线暗纹花小袄子的女孩儿跪坐在软榻上,面前的矮几摆满了红色剪纸,正聚精会神地剪窗纸。
身着玄衣绣金蟒的英俊男人手捧书卷坐在她对面,在认真地看书。
阳光从窗棂投洒进来,两人面容绝艳,气质风华皆都举世无双。
屋中弥漫着书香气息,混杂了点点贵重的龙涎香,这样的画面,像极了时光静好。
她呆呆看着,一时间竟忘了行礼。
沈妙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拂衣,你发什么呆呢,把茶端过来,我倒是有点渴了。”
拂衣连忙笑着应是。
退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多看了那两人一眼,小姐非说主子杯子里的茶更好喝,要去抢着喝,而主子不给,将那杯茶举得高高的,叫她够不着。
她忍不住笑了,但愿主子和小姐要一直这样恩爱下去才好。
正月初五,正是迎财神的时候。
沈妙言睡在临水阁,刚过子时,就听到外面鞭炮声震天响。
她睡不着,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望向素问给她准备的一串鞭炮,于是匆匆穿了衣裳,拿起鞭炮和灯笼去衡芜院找君天澜了。
这个冬天只下过一场雪,沈妙言行走在幽暗的花园里,今夜天晴,干冻的夜空上清晰可见几粒星辰。
她爱玩,路过梅花林,瞧见梅花瓣上凝结着白霜,就忍不住拿手戳了戳,继而笑嘻嘻抱着灯笼和鞭炮继续往衡芜院走。
衡芜院的守卫和丫鬟是不敢拦她的,她将灯笼放在屋檐下,抱着鞭炮和火折子长驱直入,见她家四哥竟还睡在床上,有意吓一吓他,便拿火折子点燃鞭炮,丢到床上。
继而捂住耳朵,躲进了东隔间。
君天澜本就睡得极浅,听见房中有动静,刚睁开眼,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猛地坐起身,只见一长串鞭炮在他的床上炸响,将他盖着的锦被也给炸出了无数窟窿。
这样的事,不消多想便知是那死丫头干的,他扫了眼房间,见东隔间的月门微微抖动,于是下了床,大步走进东隔间。
沈妙言捂着耳朵蹲在墙角,还在数那串鞭炮放了多少个,不提防被人拎起耳朵,“沈妙言,你干的好事!”
沈妙言站起身,连忙抱住他的手腕:“疼疼疼!快松手!”
君天澜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