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水阁,丫鬟正要通报,他抬手制止,仰头望了眼四楼,拒绝顾明的搀扶,勉强维持住身体平衡,步伐极缓地上了楼。
沈妙言还在被窝中思考人生,房门被轻轻推开,她低声道:“不许进来!我还不饿!”
这些丫鬟跟什么似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进来问她饿不饿,好似她一天要吃十八顿才能饱。
房门被掩上,那人朝床榻走来。
“我都说了,我不饿!我在认真规划人生,出去!”
沈妙言拿完好的左手掀开被褥,小脸皱成一团,还要发火,就瞧见面色苍白的男人立在榻前。
四目相对,沈妙言垂下头。
“你规划的人生里,有我吗?”
平静中暗藏期待的声音,从失去血色的薄唇中传来。
沈妙言抬起头,那人凤眸深邃,只凝视着她一人。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捏了捏锦被,轻声道:“我有点,想嫁人了……”
“嫁给谁?”男人撩开帐幔,在床榻边坐下,双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
沈妙言看了看自己手腕和脚踝包扎的纱布,声音极轻:“嫁一个疼我的,和我的身份相配的。”
君天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那些伤,心中一痛,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我那日,失了理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