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过来时,已是两刻钟后。
她跨进门槛,那人端坐在大椅上,四平八稳。
她垂下眼帘,走过去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四哥。”
君天澜半垂着眼帘,将手伸给她。
她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思虑片刻,轻轻将自己的小手递上去。
他便一把将她拉到怀中。
他生得高大,沈妙言即便坐在他的大腿上,想看他的脸,也还是需要仰视。
她心中哂笑,她从十二岁就开始仰视这个男人,今后,还将仰视多少年呢?
君天澜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摩挲:“世间之人各有意志,天下诸国各有谋算……我曾承诺你,两年之内,给你最好的一切。你记着,这个承诺,在我心里,是摆在第一位的,我君天澜,绝不食言。”
他说着,低头凑到她的耳畔,用呢喃低语,说着斩钉截铁的霸道与独断:“两年之后,我给你最好的结果,而这两年之内,用何手段,由我来定。你只需记着,我不会负你,永远不会。”
沈妙言听着他这番话,心中莫名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她抬起头,男人凤眸中似封冻着暴风骤雪,蕴藏着袭卷一切的力量,如此深沉可怖。
这个男人,还是她所熟知的四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