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那人强硬扳开,他俯身在她耳畔,声音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鬼:“沈嘉,你终于是我的女人了……”
“你出去!你出去!疼!”
沈妙言疼得眼泪汪汪,在黑暗中胡乱挥舞着手臂,下意识地抄起床头上摆设的东西,猛地砸向君天澜的脑袋。
那是一盏黄铜烛台,男人没提防,直接晕了过去。
沈妙言将他推开,蜷缩起双腿,轻轻环抱住膝盖,在黑暗中大睁着恐惧的双眼。
她既怕着不见边际的黑暗,又怕这个昏迷过去的男人,正熬得濒临崩溃时,拂衣和添香终于闻见声音进来,“小姐!”
两人手中擎着的灯盏,霎时照亮了隔间和床上的情景。
沈妙言扑进拂衣怀中,回头望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他……他……”
只说了两个字,就红着眼圈,再也说不出话来。
拂衣和添香清晰地看见,洁白被褥上的那几点鲜红梅花。
两人呆了半晌,沈妙言后知后觉唯恐床上的人醒来,于是匆匆抹去眼泪,“他说再也不想看见我,我这就离开!你们不许拦我!”
说罢,从床底下拖出那只大红木箱,不顾小腹的伤,急急忙忙出了寝屋。
她几乎敢肯定,若她继续留在这儿,等这男人醒了,等待她的还不知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而且明天一早,他一定会逼着她去给那些人道歉……
小脸上遍布寒意,她拎着盏灯笼独自闯出太子府,左右顾盼了下,最后朝倚梅馆而去。
已是后半夜了,倚梅馆后院却灯火通明。
安似雪披着衣裳坐在软榻上,沈妙言抱着她的腰,也不哭出声,只默默流泪。
“自己选的路,你还有脸哭?”安似雪抚摸着她的发顶,想要训训她,却实在是说不出重话,“就在倚梅馆住下吧,总少不了你一口饭。”
沈妙言擦擦眼泪,哑声道:“谢谢姐姐……”
安似雪让小丫鬟帮她准备了间厢房,又在屏风后备了热水沐浴。
小姑娘独自泡在浴桶里,伤心地望了眼****,那里疼得厉害。
她不敢声张,自己摸索片刻,发现竟有撕裂的痕迹,还隐隐有血丝渗进清水中,可见那人根本是半分怜惜都没有的。
她战战兢兢出了浴桶,自己从红木箱里取出药匆匆涂抹在那处,继而羞耻地穿上亵裤,爬进了被窝。
这些年,她的经历与寻常女孩儿都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