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及笄前、嫁人后该由母亲教导的东西,她一件都不知晓,因此盯着帐顶,只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大约是个真正的女人了。
但这意味着什么,她仍旧朦朦胧胧。
快要睡着时,她想着那人强硬地闯进她的身体,那种被撕裂的疼痛,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经历。
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东流院。
君天澜醒来,盯着床上的黄铜烛台,目光沉郁可怖。
拂衣和添香战战兢兢,将沈妙言离开之事说了一遍,瞧见这人抬手,紧忙行了个礼退下。
君天澜掀开锦被,只见洁白的褥子上,残留着几滴洇开的血,宛如傲雪红梅。
那是她留下的……
他,终是强要了她。
男人静静坐在床上,不知作何感想。
但唯一肯定的感觉是,他并不快乐。
用这样的手段成为她的男人,他并不快乐。
修长的眼睫遮住了暗红色瞳眸,也遮住了其中的懊悔、受伤、难堪。
翌日。
熟睡的小姑娘是被争执声吵醒的。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这厢房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听见安似雪冷漠的声音传进来:“不错,她就是我送到你床上的!我不能为你生孩子,难道你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