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见她并不翻看,不由着急,“郡主——”
“再不走,我烧了这玩意儿。”
夜凛不敢多言,只得闷闷不乐地退了出去。
他走后,沈妙言捏了捏信封,信封很厚,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儿,淡淡道:“都退下。”
“是。”
寝殿很快只剩下她一人,她裁开信封,里面的十几张纸笺立即滑落在软榻上。
随手拿起一张,只见素白的花草纸上,画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宝宝,穿淡金色小褂子,正朝她咧嘴大笑。
她愣了愣,翻到第二张,宝宝换了身小裙子,旁边站着个像是君怀瑾的少女,仿佛恶作剧得逞似的嘿嘿直乐。
第三张,宝宝抱着个布偶娃娃睡觉,口水都流到娃娃脑袋上了。
她一张张看过去,眼圈忽然红了。
若她的孩子还在世……
她忽然想起君天澜刚到魏国时,说她的孩子还活着。
她目光复杂地盯着纸笺,这个宝宝,是她的孩子吗?
会不会是君天澜打动她的手段?
她沉默良久,忽然发狠,揭开香炉盖子,把画像塞进去。
刚塞进去一角,却又犹豫起来,最后像是恨自己心软似的,把那些纸笺全部扔到地上。
她在软榻上坐了良久,又起身,把纸笺一一捡起。
朝阳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明暗交错的光。
她跪坐在地,把那些纸笺捧在怀中,眼泪滑落到衣襟上,她拼命咬住唇瓣,不肯让自己发出半点儿声音。
是她的孩子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终归……
都是过去了。
君天澜在屋檐下守了一整天,却未曾等到半封回信。
暮色四起,夜凛捧着薄披风过来为他系上,“皇上,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寝殿吧?”
君天澜面无表情,转身回殿。
夜凛望着他的孤傲却寂寥的背影,免不了又是一声轻叹。
傍晚时分,吴嬷嬷来请沈妙言,说是大长公主已经把嫁妆的礼单准备好了,请她前去过目。
沈妙言来到魏涵的殿中,老太太正精神极好地坐在软榻上,瞧她进来,连忙招招手,“快过来。”
沈妙言扬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乖巧地倚着她坐下,亲热地把脑袋靠到她怀中:“外祖母!”
“瞧瞧,都多大人了,竟还撒起娇来了!”魏涵对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