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眼角淌落进枕中。
得夫如此,她复何求?
今夜月光皎洁,夜色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
绣榻上帐幔低垂,大红锦被的遮盖下,高大的男人正拥着娇小的姑娘入眠。
他睡得那么香,抱得那么紧,仿佛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翌日。
沈妙言早上起来时,身边空空,只帐幔中还残留着一点龙涎香。
她有些惆怅地呼出口气,他,走了吗?
心头,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她缓了缓,软软唤道:“拂衣,扶我起来梳洗。”
隔扇“吱呀”一声被推开,刚在庭院中练完刀法的男人跨进门槛,走到绣榻前撩开帐幔,熟稔地拿起挂在床头的衣裙给她套上:“伸手。”
沈妙言乖乖伸手,惊奇地“咦”了声,“你没走吗?”
男人声音淡淡:“我让怀瑾扮成我,在宫里装病,所以可以在这里多住几日。手放下,伸另一只手。”
沈妙言“哦”了声,一边照做,一边认真道:“君天澜,你知道刚分娩过的姑娘,要坐月子不?”
君天澜瞟了她一眼,“知道。”
“那坐月子得吃好东西,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