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地呢喃出声:“四哥,岁月如流水,我亦不改情深……待到幼树开花,我定然与你再相见!”
月光如霜,横亘过魏北的荒漠,横亘过燕京城繁华熙攘的夜市,横亘过北幕绵延起伏的雪山,横亘过大周端严辉煌的皇宫,对着千山万水、锦绣河山,倾尽它所有柔情。
一点顽皮月光,轻盈跳跃在北地清丽女子胭脂红的斗篷上,跳跃在夜市中鲜衣怒马的少年肩头,跳跃在雪山巅艳绝公子的青丝上,跳跃在凭栏远眺的年轻帝王的眉眼上。
纵然相隔万里,然而无论是时间和空间,却都斩不断他们之间那绵绵密密的情丝。
……
五年之后。
大魏,燕京城。
正是春日,临武殿外的花树已然枝繁叶茂,葳蕤牡丹开了满庭,处处鸟语莺歌,一簇簇桃花儿挤在枝头热闹非凡。
纱窗半掩,软榻上歪坐着的艳绝女子,腰间倚着一只宝蓝色绣龙凤缎面圆筒枕,手持一卷书,正慢条斯理地翻阅。
九岁的少年,唇红齿白,清秀俊朗,身着淡金色束腰锦服,正垂手恭敬立在软榻前。
沈妙言又翻过一页,慵懒拷问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该做何解?”
“为政者,当以德行统治国家,以道德教化来治理政事。如此,人君就好似那北辰般,能够‘居其所’而不动,所有的臣民安然有序地围绕拥护他。”
少年声线沉稳,不慌不忙地应答。
沈妙言抿唇一笑,合了书卷,淡淡道:“还不错,回去吧,我也乏了呢。”
魏化雨拱了拱手:“姑姑好好休息,我晚上再和表妹一同来给您请安。”
说罢,一板一眼地退了出去。
沈妙言扶额,目送他离开后,忍不住道:“拂衣,你说我这侄儿,怎的成天板着个脸,一点活泼劲儿都没有?一点儿都不像我表哥,倒像是……”
倒像是君天澜。
拂衣也跟着笑,把炖好的燕窝粥端给她,“太子沉稳知礼,是大魏的福气呢!”
沈妙言慢条斯理地吃着燕窝粥,刚吃了几口,添香呼啸着奔进来,指着外面,满脸激动地喘着气:“陛下,那庭院里的梨花树、梨花树它……”
梨树幼苗,当种植五年方能开花。
如今掐指算来,已然刚好五个年头。
沈妙言直接丢了燕窝粥,飞奔向庭院。
另一边。
陈设精致清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