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些年的经历,又把胸腔中的苦恼与委屈尽数吐露。
“爹爹、娘亲,我不想称霸天下,也不想做女帝,我就想简简单单地和四哥在一起。”
“可我戒不去那丹药的瘾,也没办法真的做甩手掌柜,把大魏所有的重担,都交到小雨点肩上……”
“我也很迷茫啊,但张祁云他们,只会指点我如何行军打仗、如何吞并天下,却不能指点我如何得到自己的幸福……”
她的双手各在膝盖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我觉得,我都快要不是我了。”
终于说完积攒在心中的话,她站起身走到牌位前,轻轻用衣袖擦了擦牌位,不知怎的,胸腔中又涌出奇怪的感觉。
这座陵园,似乎哪里不对劲儿。
她步出祠堂,只见张祁云和阿陶正站在树荫底下说话。
她走过去,“去墓室。”
“墓室?”张祁云微讶挑眉。
沈妙言没说话,脚下步子未停。
三人很快来到墓室的入口处,沈妙言启动墓门的机关,只见一条阶梯蜿蜒通往地底,两侧嵌着夜明珠,光线很是明亮柔和。
她领头下了地底,约莫走了两刻钟,才终于来到墓室。
她环顾四周,很快找到爹娘所在的棺椁。
望着那座棺椁,她心中那股子奇怪感觉越发浓厚。
她径直上前,抬手就要撬开它。
谢陶惊讶地睁大眼睛:“妙妙,你要做什么呀?!这不好吧?”
连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张祁云,都同样惊讶,“陛下?”
沈妙言回头朝他们笑了笑,“我想亲眼看看我爹娘。”
她径直用蛮力打开了那合葬的棺椁。
棺中,只有一具骨骸。
该是她爹爹的。
心中没来由漂浮的古怪感觉,终于落到了实处。
她捻了捻棺木,继而双手合十地对沈国公的骨骸道了句“对不起,爹爹”,语毕,面不改色地合上了沉重棺椁。
张祁云脸上难掩凝重之色,“国公夫人的骨骸……”
沈妙言淡淡道:“当初,是我亲手在郊外刨了坟冢,把家人的尸首埋进去的。楚华年为我爹娘重修陵墓,只是出于名声考虑,绝不会那么无聊,偷盗我娘亲的尸骨。”
墓室中一派寂静。
沈妙言正色:“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楚华年修建陵墓时,娘亲的骨骸就已经不见了。有人,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