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土里弄出来,带走了。”
张祁云低声:“那个人,是谁?”
沈妙言摇了摇脑袋,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绝非是外祖母或者魏惊鸿,若是他们,一定会告知她的。
她想不出来,有些惆怅道:“总觉得世间事扑朔迷离,张相,你派些人手,在京城附近找一找吧,兴许能找到我娘亲的尸骨也说不准呢?”
张祁云应了声好。
离开陵园回到宫中,楚华年也已经回来了,还派了人传唤沈妙言去御书房。
沈妙言去见他,却见他面色颇有些难看。
她以为大约是中午在承恩寺里,她把他打晕了的缘故,谁知却并非如此。
楚华年把手中的短笺扔到她脚边,“你自己看!”
沈妙言弯腰捡起,一目十行地扫过,原是西南那边,连澈败给了花容战。
她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楚皇如此气怒做什么?须知打仗这种事,向来是急不得的。”
楚华年冷声:“被侵略的不是你的国土,你当然看得开!沈妙言,若是沈连澈赢不了花容战、解不了楚国危局,朕绝不会再为你的子民提供粮食!”
沈妙言在心中叹息一声,暗道这人居然把自己国家的危急存亡,全指望在别人身上,这皇帝真是白当了!
然而她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模样,“若是楚皇不放心,不若朕陪你御驾亲征?”
楚华年眯了眯眼睛,“御驾亲征?”
沈妙言眉眼弯弯,“楚皇可是不敢?”
“哼,这天底下就没有朕不敢的事!”楚华年冷言,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她脸上扫过,暗道如此也好,等他挟持沈妙言到了西南,那沈连澈绝不敢给他耍滑头。
两人又商量了会儿,算是敲定了御驾亲征之事,于是各自回宫。
三日后,沈妙言果然如约,与楚华年共赴西南。
他们行了半个多月,沈妙言细细观察西南环境,但见这里气候湿润温和,越往南,人烟越发稀少,而未开垦的荒地也越多,十分适宜人居住。
众人抵达连澈扎营的地方,楚华年身着明黄盔甲,观赏过军队操练,见大魏的军队格外雄壮勇武,眼中不觉流露出浓浓的贪欲。
若这支军队,真的是他楚华年的,那就好了……
他的目光又扫视过领头的连澈,他身姿修长、面容俊美,一手长刀使得出神入化,实在是一员难得的猛将。
他静静观望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