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眼,“姐姐不愿意?须知,这里统共只有大魏的五万兵马,且全都听命与我。姐姐若是不肯,这场窃国之战,姐姐绝对会输得彻底。”
他声音低哑性感,带着轻哄的意味,“我肖想姐姐多年,就只要一晚,就一晚,如何?”
沈妙言呕的几欲吐血,正要发狠劲儿打他,连澈忽然一笑。
他松了手,起身理了理衣裳,淡淡道:“姐姐走吧,我要睡了。”
“你——”
连澈往床榻上一倒,俊俏的桃花眼顽皮般眨了眨:“姐姐放心。”
沈妙言一肚子怨气,便都无话可说了。
眼见着第二日正好是一场大战,楚华年越发兴致勃勃,虽不肯亲自上战场,却欲要从高处观赏。
临战前,他为连澈斟了杯酒,笑道:“今日这场大战,爱卿定要凯旋而归。若是果真大败花容战,朕封你为护国公。”
这是赤.裸.裸在挖沈妙言的墙角。
连澈瞟了眼沈妙言,唇角轻勾,接过那盏酒,仰头一饮而尽。
沈妙言端坐着,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压下不悦,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
连澈带着兵马去会花容战后,楚华年果然约上沈妙言,要去平原一侧的高坡上观战。
他还在那平原上设了酒席,俨然一副兴致极好的模样。
秋风骤起,吹起平原上的风沙,和枯黄蓬草。
两方兵马,遥遥对峙。
楚华年手持酒盏,约莫是喝多了,起身高喝道:“花容战,这便是朕请来的援军了!大魏的铁骑,皆都是以一当百的好男儿!你果真能战胜他们否?!”
呼啸的秋风,把他高昂的声音,送到每一个战士耳中。
花容战红衣白马,飒爽至极,闻声笑道:“楚国的皇帝,你保家卫国却不肯亲自上阵,反而让别国将士为你卖命,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只要能赢就好,何必在乎手段?!”楚华年冷笑,饮尽那杯酒,兀自将酒杯送到沈妙言跟前,以命令的口吻道,“斟酒!”
沈妙言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竟格外温顺,慢条斯理地挽袖为他斟酒。
楚华年一生最大的成就,大约就是用卑鄙手段坐上那个位置。
之后,便一直待在宫中,日夜都要守着那张皇位。
所以,他从未真正体会过快意恩仇的生活。
如今他从温暖安全的皇宫中出来,亲自来到这战火纷飞的西南,俯视绵延不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