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然而尚只解开一粒,刺斜里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手,直接按住了她。
她诧异地望过去,只见多日未曾出现的连澈,面无表情地站在她身侧,声音清冷:“姐姐这样激动做什么?没得失了大魏的威风。”
沈妙言:“……”
她拂开连澈的手,正要说话,连澈抢先道:“我奉军师之命,前来看着姐姐。军师说了,不许姐姐擅自出现在君天澜面前。等到正式国宴时,再见面也不迟。”
“他可是怕我丢了大魏的脸面?”沈妙言不悦,“可我与他多年不曾相见,连澈,我想见他!”
日.日夜夜的刻骨思念,几乎要把她淹没。
她爱他,从初见时的金钗年华,到如今的花信之年,这一点从未改变。
病痛之苦尚能忍得,可相思之苦,如何忍得?
连澈并不多言,只淡漠慵懒地坐在圆桌上,抬起皮靴踩住椅背,默默把玩一柄精致匕首:“姐姐大约并未忘记,如今大魏实行的是什么制度。”
沈妙言一噎。
当初她觉得君王权力过大,容易造成决策失误和滥权,因此将君王的权力扩散到了群臣中。
朝中以张祁云、魏思城、张晚梨三人为首,君王有决策下达,若其中任何两方认为决策有误,皆可驳回,拒绝执行。
如今看来,她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
她默了默,垂头坐下,咬唇不语。
连澈瞟了她一眼,嘲讽般嗤笑出声,“姐姐,你大约也尝到身不由己的滋味儿了吧?我对你的感情,亦是身不由己呢。”
而另一边,宫女引着君天澜一行人,正往御花园而来。
穿过一座座蜿蜒的雕花游廊,君天澜看见前方有座八角木凉亭。
穿粉色宫裙的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六七岁,坐在实木圆桌旁,抱着本书昏昏欲睡。
她对面坐着的少年,眉清目秀,从书卷中抬起头,见她的小脑袋往桌面一点一点好似钓鱼,伸手就捏住她的鼻尖。
小姑娘呼吸不过来,一下子醒了,慌慌张张地摸了摸鼻子:“哎呀你做什么呀?!我正用功读书呢,太可恶了!”
她睡得双颊酡红,萌萌的小脸儿,苹果般甜兮兮的,格外招人疼。
“呵,妹妹睡得真香,大约是在梦里用功读书吧?”魏化雨拿过她抱着的书,翻了两页,随口道,“我且问你,‘吊儿郎当’,当做何解?”
“唔……”鳐鳐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