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声音清冷:“刚来。”
徐思娇暗暗松了口气,仰起一张讨喜的小圆脸,笑道:“沈姐姐正在里面坐着呢,也不知怎的,说皇上对她不好,还说不稀罕皇上。”
她模样儿纯真,然而眼底跳跃的,却都是挑拨离间的算计。
君天澜缓缓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朕的确待她不好。”
徐思娇愣了愣,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君天澜没管她,抬步进了厢房。
伺候徐思娇的侍女婳儿轻声道:“小姐,咱们真要跟着那房里的女人啊?”
“当然。”徐思娇挑眉,“我瞧着,她也没什么了不起。当年我姐姐败在她手下,定然只是个巧合。如今她不过是个瞎子,我若斗不过她,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说完,背着手,趾高气扬地离开。
君天澜踏进厢房,只见他的小姑娘坐在床榻上,正轻轻握着绢帕。
那双琥珀色双眸茫然地望着前方,但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了,把她的双手捧在掌心,“手这样凉,怎的也不叫人生火?”
沈妙言下意识想抽回手。
君天澜眯了眯眼。
——你若想要君天澜,自个儿去抢就是。我沈妙言,不稀罕!
刚刚的话,犹在耳畔。
他盯着她,暗红凤眸中无端浮现出戾气:“妙妙又不听话了?魏化雨他们,可都还在朕的手里。”
沈妙言胸膛起伏得厉害,抽回一半的手,又慢慢放下。
君天澜捏住那软弱无骨的小手,尽管她如此听话,可他心中,仍旧不舒服。
他捻着她细嫩的的手指,沉默良久,又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他端着一盆热水进来,走到床榻边,把那水盆放到地上。
他从袖袋里取出一只尚还温热的金丝花卷,放到她手中,温声道:“当宵夜吃罢。”
说完,又自个儿挽起衣袖,单膝跪在地上,替她褪去鞋袜,握住她的双脚。
屋中没有地龙,她的脚冻得苍白,握起来冰冰冷冷。
他微微皱眉,继而把那双脚轻轻浸到水盆中。
微烫的水,寒冬里泡脚最是舒服不过。
沈妙言小口小口咬着金丝花卷,没有表情地注视前方。
君天澜在水里给她捏了会儿脚上的穴位,才拿搭在旁边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干净双脚。
做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