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去哪儿?”
“教坊司。”
“朕与你一道。”
沈妙言微微挑眉,仍旧低垂眼帘,不动声色地往前走。
廊外,夜雪纷纷。
君天澜解开斗篷,给沈妙言系上。
沈妙言有些不情愿,然而对方的动作带着不由分说地霸道,并不容她反抗。
那斗篷很有些长,都拖到地上去了。
沈妙言低头摆弄了下,越发地不情愿。
寒风把雪花吹到两人身上,君天澜淡淡道:“朕给你的红封,可有看见?”
“你说那些银票吗?我都散给乾元殿的宫女了。”
君天澜默了默,又道:“上元节前,朕会在东阳山设祭天大典。到时候,你与朕一道前往。”
“让我看着你庆祝四海升平?”沈妙言唇角弧度冷讽,“君天澜,也只有你,才干得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君天澜顿住步子,冷眼盯向她,“沈嘉。”
沈妙言仰头与他对视,“作甚?”
君天澜满腔怒火与不甘,可对上她的眼睛,想起昨夜的疯狂,想起她衣裳遮掩下那伤痕累累的身体,那腔怒火终是逐渐熄灭。
宫灯的光,把廊外池塘里的粼粼水光,折射到了廊中。
浮光掠影,如梦似幻。
年轻的帝王,面对爱了十多年的姑娘,在她的倔强面前,终是软了心肠,“沈嘉,只要你不再背叛我,不再想着逃离我,我便立你为后。”
沈妙言闻言只是轻笑,“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在乎你的后位?那种东西,留给爱慕你的那些姑娘吧。我沈妙言,不稀罕。”
说罢,她解开君天澜的斗篷还给他,自个儿扬长而去。
她回到教坊司,刚推开寝屋的门,就看见房中点着几盏灯。
红衣贵公子歪睡在她的床榻上,一手举着她的主腰,正慢条斯理地轻嗅。
“连澈!”沈妙言大怒,奔过去夺过主腰,藏进柜子里,转头生气,“你做什么又拿我的东西?!”
连澈懒懒坐起来,“听闻秋水欺负姐姐,姐姐解决了她?”
沈妙言愣了愣,“你莫不是来给她出气的?”
“出什么气,凭她,也配?”连澈嗤之以鼻,“上元节前,君天澜那厮要在东阳山举行祭天大典,叫我负责维护秩序。姐姐那日可要去?”
“他是叫我去来着……”沈妙言在圆桌旁坐了,拿剪刀剪短灯芯,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