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阵。
“韩棠之,本宫是皇妃,本宫就不信,你连本宫也敢打!”
她狰狞着一张小圆脸,不去打韩棠之,反而直冲向张晚梨。
韩棠之唇角微勾,一个侧旋身,将张晚梨护在身后,抬腿朝着徐思娇就是狠狠一脚!
徐思娇尖叫出声,整个人被踹飞出去,重重砸到乾元殿的宫门上!
守门的夜寒皱起眉尖,低头瞟了眼徐思娇,冷淡道:“娘娘,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来打搅他。你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后果可得自己承担。”
徐思娇气得几欲吐血,最后爬起来拍了拍裙子,撂下句“你们给我等着”,就带着一群宫女内侍,灰溜溜跑了。
韩棠之转向张晚梨,挑起一边儿的眉头,笑得颇有几分雅痞:“刚刚动粗,姑娘可有吓到?”
说罢,意识到自己这笑容不妥,忙敛了去,重又恢复那个温文尔雅的文臣形象。
张晚梨低头。
韩棠之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自己正握着她的手腕。
他立即松了开,往后退了半步,朝她作揖:“抱歉。”
“多谢大人出手相救。”张晚梨还了一礼,望了眼紧闭的隔扇,知晓自己留下来也见不到沈妙言,于是又拱了拱手,“在下先回筑雪阁了,告辞。”
她走出几步,回头望向韩棠之,清秀的面庞上,浮起一抹柔和笑意,“斯人已逝,韩公子又何必再强迫自己,按照她喜欢的方式活着?”
韩棠之一怔。
待回过神时,她已抬步走远。
他捻了捻握过她手腕的指尖,“活着的方式吗?”
他笑了笑,唇畔的弧度里透着邪肆。
仿佛,他并非是那个以温文尔雅而相誉镐京的韩大公子,而是如花容战一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
与此同时,寝殿内。
匆匆赶来的太医和医女们,又被君天澜赶出了寝殿,纷纷聚集在外头,不解地望着紧闭的寝殿大门。
寝殿里只留下了白清觉,他放下药箱,走到龙榻前,正要掀开被褥给沈妙言看伤,却被君天澜一把捏住手腕。
他睁着一双猩红凤眸,宛如一匹守着食物的恶狼,“你做什么?!”
白清觉笑得无奈,“自然是检查伤势,我还能做何?”
君天澜不肯松手,“让医女检查,然后把伤势告诉你。”
白清觉对他的古板显然已经习以为常,自然地站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