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唤进来一名医女。
寝殿中气氛低沉,那医女战战兢兢,在君天澜杀人般的视线中,惊恐地检查完沈妙言的伤势,嘴唇哆嗦着把情况描述给白清觉听。
白清觉听着听着,不觉蹙眉,嫌弃地望了眼君天澜。
这男人,下手当真是没个分寸。
若非沈丫头是大魏皇族血统,只怕这条小命早被他折腾没了!
他走到圆桌旁,提笔开药方:“命倒是保住了,只是还得细细静养。伤好之前,你少折腾她。”
君天澜盯着他开完药方,指着其中一味药道:“这药会不会太补了些?”
白清觉白了他一眼,“究竟我是医者,还是你是医者?要不笔给你,你来开药方?你折腾她的时候,怎的没想到她要受这样的苦?”
君天澜闭嘴不语。
白清觉摇着头收拾了东西,对那医女道:“带我去太医院,我亲自煎药。”
两人都走后,君天澜坐回到龙榻前,伸手怜惜地轻抚过沈妙言苍白的面颊。
正安静时,窗台上响起动静。
他偏头看去,君天烬披着件外裳,慵懒坐在那儿,正自在闲适地吞云吐雾。
他收回视线,只当没看见。
君天烬唇角勾起,“为兄常常与你说,咱们皇族人,该时时吃斋念佛,方能控制心魔。你瞧瞧五弟,每日里游山玩水,自幼诵读佛经,这才从未染上过心魔。而你,双手皆是人命鲜血,那心魔不发作才奇怪。再这样下去,你迟早要害死她。”
君天澜面容清冷,温柔地为沈妙言掖好被角,“我害谁,都不会害她。”
君天烬不置可否,从怀中取出一本佛经,扔到圆桌上,“没事儿诵读几遍罢。”
语毕,从窗台上跳下,大咧咧地自寝殿中离开。
他踏着冬末的风雪,穿行过深深长长的朱红宫巷。
暗紫色袍摆在风中飞扬,他双指夹着细烟斗,仰头眯起狭长凤眸,任由雪花轻柔落在他的眼睫上。
害死过啊,上辈子,他的弟弟,害死过那个女孩儿啊……
他们,有着那样惨烈的前世……
幸得苍天有眼,让他重生在这一世,让他们还来得及阻止那老怪物的惊天阴谋……
——
对,三哥哥是重生的,所以才会及时从大火中救下小雨点,才会早就知道大魏会被海水淹没,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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