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欢宫内。
连澈手底下的禁卫军,都是打魏北时就追随他的人,自然是唯他马首是瞻,以信奉沈妙言为重。
因此,他们并不曾给徐思娇留任何颜面,把整座长欢宫翻得一塌糊涂,连宫女们的亵衣都给扯了一地。
婳儿眼见着他们把徐思娇的里衣也给随手扔到地上,不禁大怒,上前就去同他们拉扯:“混账东西!谁让你们乱翻的,当心皇上知道,剁了你们的手!”
“滚!”
其中一名黑脸侍卫,抬手就把她重重推倒在地。
婳儿撞到冷硬的地板上,后背疼得紧,忙哭着爬起来,望向自家主子,却见她披头散发,正坐在圆桌旁发呆。
“娘娘!”她哭着,一下子扑了过去。
徐思娇单手托腮,圆眼睛里都是不解,喃喃自语:“姐姐怎么会变成那样……她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主意呢?”
她知道彼时沈妙言还怀着胎儿,可她的姐姐,竟然把自己绣的香囊放到肺痨病人那儿,待到过了病气,再献给沈妙言用……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阴毒的法子,哪儿是常人能想得出来的?
“娘娘!”婳儿见她状若痴傻,忍不住越发嚎哭得厉害。
“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禁卫军大喊。
众人望去,果然瞧见他手中拿着件极为华丽的绣金线凤袍。
为首的禁军冷眼瞥向徐思娇:“带出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琼林宴而去。
徐思娇被带到琼林宴上,不顾一切地扯住徐政德的衣袖,状似疯狂:“是你,是你指使我姐姐毒杀沈妙言的,是不是?!我姐姐对皇宫根本就不熟,怎么可能知道冷宫中有个肺痨病人?!”
徐政德瞳孔骤然缩小!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徐思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