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对这场婚礼是极为看重的。
沈妙言欢喜谢陶终于嫁到好人家,于是把请柬收好,“你放心,我那日一定会过府给你添妆。对了,你这么早进宫,可有吃过东西?我叫小厨房送些过来?”
谢陶嘻嘻倚在她身上,点了点她的翘鼻头,歪头道:“怕不是我想吃,是妙妙你自个儿想吃吧?”
沈妙言冲她吐吐舌头,俏皮一如往昔。
谢陶走后,君天澜正好下朝回来。
他见沈妙言捧着那张请柬仔细端详,淡淡道:“婚期订在七日后,那日,我陪你出宫。”
“嗯……”沈妙言点头,仍旧宝贝似的盯着请柬。
君天澜抬手示意添香摆膳,自个儿走到屏风后,“过来为我更衣。”
沈妙言把请柬收好,到屏风后,认真细致地给他解开腰带。
君天澜淡淡道:“钦原的身子越发不好了,谢陶大婚的事,莫要叫他知道了,我担忧他受不了。”
“我在宫里,又不曾同他见面,如何告诉他?”沈妙言没好气,“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害他?”
君天澜见她生气,于是捉住她的手,“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哼!”沈妙言给他个冷脸,绕到他背后,踮起脚尖,为他把龙袍除下。
午膳过后,君天澜去御书房批阅折子,沈妙言则在寝宫里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已是暮色四合。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头脑格外地清明。
——钦原的身子越发不好了,谢陶大婚的事,莫要叫他知道了,我担忧他受不了。
君天澜的话,回响在耳畔。
她下床,坐到梳妆台前,把那张精致的请柬翻了出来。
她盯着请柬封面“沈姑娘亲启”五个字,眯了眯眼睛。
继而拿起染唇的正红色洛神花汁,将“沈姑娘”那三个字抹去。
待到花汁干了,她慢条斯理地提笔蘸墨,仿着张祁云的字迹,在原处落上了“顾公子”三个字。
——
emmm,妙妙的反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