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那你问我这话做什么?”
君天澜沉默,牵着她朝山寺外而去。
他们乘坐马车来到顾府,已是午后。
沈妙言扶着君天澜的手跳下马车,看见顾府门前挂满了白色绸布,檐下还悬着两盏白绸布灯笼。
前来吊唁的人还挺多,俱都穿着素衣,女子们的鬓角还别了白色小花。
王嘉月带着顾湘湘,亲自出来迎君天澜,“皇上的伤,可有好些?”
君天澜微微颔首,同她一道进了府。
穿过几道游廊,沈妙言很快跟着他们来到灵堂。
灵堂前停着金丝楠木棺椁,几名顾家的妇人,正跪坐在两侧垂泪。
沈妙言跨进门槛,盯着那副棺椁,她知道那个与她斗了多年的男人,就躺在里面。
明明也算是报了他屡次害她的仇,可不知怎的,她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开心。
君天澜带着她,给顾钦原上了一炷香,又在棺椁前停了许久,才抬步离去。
沈妙言望着他略显落寞的背影,想了想,把那装满树莓的小竹篮,轻轻放到棺椁前的供桌上,才抬步跟了上去。
顾家是君天澜的母族,他和顾氏兄弟的关系都是极好的。
因此,顾灵均还特意在府中给他专门准备了一座小院。
沈妙言知晓他这几日大约会歇在那座小院里,可绕过几道游廊,男人的步伐有些快,她把他跟丢了。
好在她记得那小院的名称,正要抓个丫鬟问路,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先把她拉到了背光的阴影里。
她望向来人,不觉挑眉:“薛远?”
薛远面如远山,客气地对她施了一礼:“沈姑娘。”
“你抓我做什么?”
“沈姑娘难道不想知道,那位老太医,是受何人指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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