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进,下手可是一次比一次狠,原先的隔靴搔痒,如今可都是实打实的疼。可怜他如玉肌肤,愣是教她弄出点别的颜色。
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让完颜凉的面色越发难看。
“果然是世情薄,人心凉。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完颜凉说得极为哀怨,那双眸子时刻不离楼止。
终于,楼止冷了脸,抬头瞥了完颜凉一眼,“公主的戏未免太过,人不如新衣不如旧,这句话还是你姐姐亲口说的。”
闻言,千寻愣怔半晌,“什么姐姐?”
应无求上前一步,“这位公主可不是当年在韩城殒命的完颜凉公主。”
“此梁非彼凉,梁上君子的梁,不是酒暖言凉。”应无求补充道,眼底带着几分嘲讽,却让完颜梁的面色难看至极。
“没错,完颜凉是我姐姐,那我也算是小姨子吧!”完颜梁打量着被楼止拥在怀里的千寻,“再怎么说我姐姐都是名正言顺的,你算什么东西?百户长?暖床丫头?或者贱皮贱肉的贱……”
话未说完,一记响亮的“啪”,完颜梁的脸上随即浮起鲜红的指印,整个人一趔趄便扑在地上。唇角溢着血,这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愣是许久没能爬起来。
应无求冷笑一声,半仰着头盯着屋梁,对房内的一切动静不看不听不说。
绿萼站在门外,低低的偷笑。
“谁?”完颜梁捂着红肿的面颊起身,而后怒目直视千寻。
千寻晃了晃自己的手,“不是我!”
楼止依旧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她的头发,“应无求你是死人吗?还愣着作甚,带公主回驿馆。别再出来丢人现眼,否则……”
凤眸微挑,眼底是属于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狠戾无温,“你姐姐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或者……”
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拨浪鼓,笑得阴森诡谲,“乖徒儿,为师为你做个人皮鼓如何?摔不破,扯不烂,触手生温?”
完颜梁面色煞白,呼吸都变得急促。岛尽找划。
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走。
应无求嗤笑一声,急忙跟上去。
及至完颜梁出门,楼止才松了手,放千寻起身。一张脸笑意全无,冷若霜寒。鼻间冷哼,宛若全世界都欠了他,连带着千寻都不给好脸色。
千寻没想到楼止翻脸何其快,歪着脑袋看他满脸的黑线。
这厮到底闹哪样?
“师……”
“还有脸叫本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