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止冷了眉目,那突如其来的一喝,将千寻吓了一条。却见他忽然将手中的拨浪鼓丢在了桌案上,那火气委实有些莫名其妙。
咬着受伤的唇,千寻极度不解的望着他愠怒的模样。她还没发火,他倒是动气了。什么情况?她还没说,自己被完颜梁欺负,他袖手旁观。
贱人就是矫情!
“既然师父不快,那徒儿就……”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冷然切齿。
千寻瞪大眸子,“师父到底要说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说完?今儿个不是元宵节,打哑谜有意思吗?”
闻言,楼止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到底是谁在打哑谜?”
“恶人先告状!你分明看见了完颜梁拦我在大街上,何故还要作壁上观?”千寻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对着他。
楼止低哼,一身杀气腾然,“从昨儿个夜里瞒着本座,直到今儿个还疑心不减。果真是本座太惯着你,如今都敢质疑本座,真是不知死活!”
“师父若是光明磊落,何惧疑心?”千寻不甘示弱,倔强的抬着下颚,“两个人连坦诚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心啊肺的?”
“放肆!”楼止一掌下去,桌案瞬时被拍碎,四分五裂的菜肴溅得满地都是。
千寻红着眸,咬着唇不说话。
低眉时,眉睫微垂,敛去所有的眸中精芒。
蓦地,她愣了一下,地上的菜肴,都是她平素爱吃的,她从未说过,他却了如指掌。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了一滴,她用力的抹去,别过头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但就是不肯服输。
指挥使了不起?
“过来!”他冷了声,杀气减弱不少。
“为何每次都是我过去?”她若犟了脾气,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更何况……许是孕中性子焦躁的缘故,从昨日开始便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一直都是吃了吐。
楼止一言不发,脸上黑了一层又一层。
房内寂静无音,应无求让底下人送了完颜梁回去,稍稍将身子挪到门缝处,侧了耳朵听得提心吊胆。都说孕中的女人脾气大,这千寻的性子原也算好的,如今怎么有些不可理喻?
绿萼蹙眉盯着应无求干咽两口口水的模样,心里也是瘆的慌。
楼止:“过来!”
千寻:“你过来!”
“本座是指挥使!”
“拿官阶压人,算不得好汉!”
“……”
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