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楼止意味深长的挑眉。眼角斜飞,眉梢微微上扬,雌雄难辨的脸上,浮现着妖异的颜色,教人顿失心魄。
应无求仿佛明白了什么,低眉不语。
这世上,有下套的,自然也有中计的。
有计中计,也有连环计。
这权谋之术,就要看谁高人一筹,思虑更周!
大权在握,并非人人可以为之。
南北镇抚司大门紧闭,于外人看来,皇帝将指挥使夫人打入死牢,无疑是想让楼止屈服,送小公子去南理国立储。然则楼止必定不肯,故而闭门不见,以至于不顾娇妻生死,宁可保小。
外头揣测纷纷,却无人懂楼止的欲擒故纵。
而对于世子之事,竟也没有一人奉命调查,仿佛连楼止都默认了千寻所为,别说皇帝不懂,世人不懂,连云殇都有些费解。
楼止,以静制动,委实教云殇无法揣度其真实意图。
完颜梁总算醒了过来,只是虚弱至极,原本清秀的脸,此刻没有半点血色,连说句话都有些疲倦。
青奴在一旁伺候着,因早前云殇吩咐过,她自然也不敢将世子之事如实告知。
云殇快步从外头走来,手上缠着白纱布,隐约可见嫣红的血迹。
“可有好些?”云殇就着床沿坐下,伸手去接青奴手中的药碗。却是惊了一下,药碗陡然落地,砰然碎地的瞬间,急忙捂了自己手上的伤。
完颜梁一怔,“王爷为何手上有伤?”
血迹是新鲜的,自然是新近受的伤。
这两日完颜梁昏迷着,自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想了想,完颜梁勉力想要坐起,青奴快速上前搀扶,却被云殇推开。
云殇亲自搀了完颜梁起身坐着,为她捏好被角,“小心风凉,你还是躺着吧!身子如此虚弱,改明儿让御医重新拟方子,怎的一点都不见效。”
闻言,完颜梁像是一愣。
须知,云殇素来不会如此关慰,便是以前也最多算是相敬如宾。
怎的这一次……
“孩子呢?是儿是女?何以我一醒来便没有见着?”完颜梁靠着床柱,喘着气低问。
云殇笑着摇头,“你这副身子,孩子如何能教你喂养,这个时辰自然是跟乳母在一起,你若是要看,本王便叫人唤醒了带来。”
“睡着吗?”完颜梁到底是做了母亲的人,听得孩子睡着,也是不忍,“那等孩子醒了再带来,莫要吵醒。是儿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