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绢绣若她,纵使写得有些歪斜,却还是能看得出她极力遏制的笔锋。但书信的口吻,却与她的习惯相差甚远,一眼便可看出,绝非她自愿书写。
应无求冷然立于一旁,一双冷眸死死盯着行宫大门。
他看着阿朗克进来,而后目送阿朗克出去。
那种恨不能食肉寝皮的切?,已然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封书信,楼止看了不下数遍,每次都是伫立窗口,仔仔细细的看着,看一次,眼神便冷一次。及至最后,一身的肃杀之气教人不敢直视。
“大人?”应无求总算回过神,面上亦没有过多情绪,不改的是微白与冷冽。
楼止也不转身,只是将手中的信纸递出去。
应无求快速接过,定睛去看,竟是极具喜剧色彩的招降书。虽然尽量避免官方文字的一板一眼,尽量模仿千寻的口吻,到底也没有原属于她的灵动。
她素来不会如此檄文。
渐渐的,应无求的身子缓缓扳直,眼眸越瞪越大。!
下一刻,应无求骇然伫立,抬头去看依旧负手而立,举目远眺的楼止。
风过衣角,发出细微的摩挲之音,“大人……”
“看懂了?”楼止低沉冷问。
应无求重重颔首,“看懂了,月宫。”
所有的字迹皆属清秀,唯独“月拢衣衫薄,不负轻歌暮。心许天朝使,身做蟾宫妇。”这月与宫二字,却写得一板一眼,端端正正。
宫里,唯有一个月琉宫,才算的上是月宫二字。
若无特殊意义,千寻不会做此手脚。
喜欢九重春华